第17节(2/3)

“嗯。”小涵肯定地回答。

妈妈说：“是啊。我小时候你爷爷也这么说。但是我估计如果本来就天天噩梦，挂一个镜就好些吧？或者是因为那个铜镜有灵气？”

卖铜镜的听他这么一叫，也吓了一，以为他知晓了铜镜的底细，连忙主动说，这铜镜是上面数代人传来的，它有收梦魇的作用，有些灵气，如果担心其他问题，收破烂的可以拒绝这笔生意。

“对了，有个事不知要不要跟你说。”还没等我说要不要，小涵自己接着说了去，“李歌说他经常梦，梦见一个陌生人扭了看着他。”

“是谁？”我反问。

“你的意思是，收魂必须去当年发生车祸的地方？”

“照我的经历来判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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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家说，不知是第几代祖宗，也不知是什么起因，天天晚上噩梦，夜夜惊醒，大汗淋漓。那位祖宗求人解救，于是获得这面铜镜。

我了一气，然后说：“小涵，我不确定你男朋友是不是把他的魂魄装在铜乌里面，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个晚上他没有去收魂。他是骗你的。”

“好。”

妈妈不知缘由，是因为那个铜镜的卖家也不清楚。

“自己？怎么会是自己呢？不是陌生人吗？”

小涵惊慌了：“难……那个刀疤男副总裁就是李歌杀掉的？”

“那我怎么办？”小涵顿时失了主意。

“是他们自己呀！”妈妈把“自己”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我的心“咯噔”一。

原来是那个收破烂的先发现梦中人是自己的。他在收一面古老的铜镜时，偶然看见了自己的侧影。铜镜不是很平整，上面有一些铜锈，所以照镜的时候模模糊糊，一如梦境。收破烂的验收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自己在铜镜中的侧影，吓得大叫一声“妈呀”。

几天之后，妈妈再次打来电话，问我：“亮仔，你知炎爹和那个收破烂的梦见的陌生人是谁吗？”

第十六章 梦里的陌生人

“什么都不用。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合适的时候你问问他，是不是愿意跟我再见个面聊聊天。”我需要确认更多的东西。

我打断妈妈，问：“小时候你不是不让我睡前照镜吗？说睡前照镜会噩梦。”

挂了电话，我对着窗站了许久，看着窗玻璃上映着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对着一个字看久了，就觉得那不像是一个字。难对着自己看久了，就觉得那不像自己了吗？

我还以为她挂了，我“喂”了两声，她终于说话了，她的语气很轻，似乎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又似乎是对男朋友骗没骗她一儿也不在意。接来小涵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卖家说，祖宗将铜镜悬挂在床，从此噩梦不再来侵扰。现在家里有了更好的镜，铜镜的表面也生了锈，看不清，所以想将它卖掉。如果收破烂的不敢要

“既然他是在昆明的事，那么他的魂魄应该是在当时当地散去的。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收魂呢？我小时候经历过喊魂，也叫收惊。我妈妈晚上去收魂的时候，要将我白天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一边走一边喊我的名字。因为在哪里受了惊吓，魂魄就遗失在哪里。一定要去了曾经去过的地方，才能收回吓走的魂魄。”

“就这样。你回屋里去吧。”我撩起窗帘，发现外面的沥青路如打了蜡的鞋面一般反着霓虹灯的光。雨了。南方的雨比北方的雨频繁多了。不知老家是不是也雨了，也不知住在老屋里的爷爷会不会被淋到。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在大学开始往的，在昆明发生的车祸？”我跟着问。虽然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多了，但是外面的车来车往声不绝。在乡，这个时候只有蛐蛐和蛙鸣声。

我心中一喜，难已经有了答案？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动静。

收破烂的问，怎么收梦魇？

我安：“就算他刻意隐瞒你，也不证明他就跟那个杀人案有关系。你不要胡思想。”

我从来不怀疑妈妈，但还是禁不住要问。

“不知这个梦对你有没有帮助，反正说给你听听。好了，我要去了。要是让他知我躲着他打电话，他又要发脾气了。”小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