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里，一心只想碰到他的女儿，可是舅爷中的那个“儿”和小虹再没有现过。

刺老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于是有人给他主意——掘开小虹的坟墓看一看不就知了吗？

刺老犹豫不定，怕女儿责怪他。

主意的人说，你是她爹，也是为了她好，她怎么会责怪你呢？

刺老觉得有理，便张罗着要掘开坟墓看一看究竟。他去画眉村找到爷爷，请求爷爷给他算好一个破土的日。

爷爷劝他不要掘坟。爷爷说，你就让她好生过吧，不要打扰她了。是福是祸，你都不要手了。她生前就是因为你着急要把她嫁去，才落得个不幸福的婚姻。

刺老不听，持要掘。刺老这个时候又显现了他有“刺”的一面。他说，就是因为生前没有给她一个好婚姻，他才一直愧疚。现在在间，他更不能由着她。

爷爷本来不想预这些事了，听他那么一说，更加生气，脆拒绝给他算日。于是刺老去找其他人给他选日。

到了选定的日，刺老叫上五六个人一同上山掘坟。跟在他们后面去看闹的不计其数。

刺老在坟了一个简单的祭拜仪式，就带挖了第一块泥土。其他人见他动了手，便没了之前的拘束，纷纷挥起各自的锄。不一会儿，棺材就从土中探一个来。

由于时间已久，棺材上的铁钉已经腐朽，毫不费力就被生生折断了。棺材盖揭开来，众人大吃一惊。

棺材中的女仿佛刚刚放去的一般，完全没有腐烂的痕迹，脸苍白，但是没有亡人那样的斑沉着。发没有枯，还比以前了许多，如草一般将棺材中的女缠绕。除了刚才不小心溅上的新泥土，她的衣服看起来似乎还很整洁。她的双手没有消瘦枯，反而有些丰腴，只是指甲变了很多，如木匠用的刨刀一般，仿佛挠到人的上就能抠一大块来。

刺老注意到，棺材中的她没有穿鞋，当时陪葬的胭脂盒也不在了。她脸上的胭脂隐约可见，好像是才刚上去不久。

“她还在生啊。”一个人惊叹。

那人的话音刚落，棺材中的女立即如暴晒在太的冰激凌一般渐渐化。指甲的颜渐渐变暗变黑，发渐渐变得如秋收后的稻草一般。眶也地凹陷去，现两个很大很重的黑圈。不一会儿，黑圈也化了。

在众人惊愕间，这个刚才似乎还能从棺材中爬来的女渐渐变成了一枯骨。化的分被棺材中的石灰收，散发一阵难以忍受的恶臭。舅爷也扶着拐杖跟去了山上。他说，那恶臭跟他之前闻到的尸气一味儿。

刺老从痴呆中回过神来，急忙叫人将棺材盖上，重新填上泥土。回家之后，村里人常听见刺老哭泣，嚷着：“女儿啊，是我不对啊，没听别人的劝，把你复生的尸坏了哇！”

帮忙掘坟的几个人回家之后不舒服，有类似舅爷发病的症状。幸亏当初爷爷说过一个偏方，他们照那个方抓了药吃了之后终于恢复过来。

不久，有人称自己晚上看见一个白衣人从老宅里来，背着一大包东西，往小虹的坟墓方向去了。

同一天，住在离小虹的坟山最近的那人家说半夜听到了哭声，来一看，只见小虹的坟墓位置有一团野火，但没有看见白衣人。

刺老将信将疑，但还是去了小虹的坟墓一趟，果然发现墓碑前有一个布包裹，还有一堆烧完纸钱的灰。布包裹里面是一双厚底绣鞋和一个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