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洪小伍大吃一惊，喝：“你傻啊！蛇会报复你的！”

是不是“雾吉”这两个字，我无法确定。因为在方言里，萤火虫的称呼就叫“雾吉”。

洪雾吉正要向另一条绿蛇手，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不要伤了它！”

洪雾吉拍着掌笑：“哎哟，还真是不讲理哦。刚才还说是为你爹赎罪，现在又说是你的了。好吧，你说它是你的，那么它认识你吗？它能跟你走？”他心里料定了女孩无法带走这条蛇。如果是自己家养的狗或者猫，稍微逗一声就会跟在后面走了。蛇还能跟你走不成？

洪小伍知，引洪雾吉的并不是电影，而是天影场上的姑娘。他总喜一些无聊的动作，比如在放映机的镜前伸手指动的剪影，引得一阵骂声，也引得姑娘们回看他，不是骂还是笑。

他们循声望去，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女孩站在不远，不知是急于赶来还是天气太的缘故，她满大汗，衣服也了，贴着玲珑有致的。那时候最行的是“的确良”的布料，她上穿着白的确良衬衫，当被汗渗的地方变得半透明，衣服的肌肤就若隐若现了。穿的也是当时最行的格裙。她的很尖，一副天然的瓜脸。

洪雾吉说：“听说埂镇上今晚有电影呢，你不去看看？”那时候的年轻人为了看一电影，不惜跑几十公里远的路程。往往晚上播映的电影，远地方想看的人必须上午或者中午就发。

洪小伍想不起有什么人经常来这里收蛇，偷偷扯了扯洪雾吉，小声：“隔村有捉蛇人吗？”

洪雷吉不以为然：“你才傻呢，没听人家说过见了蛇会倒霉运啊？”

洪小伍还是摇。

女孩冷笑一声，语气：“这蛇是我养的。你杀了其中一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洪小伍站起来，果然看见稻田的沟里有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绿莹莹的，叫不上名字。

洪小伍以为他是嘲笑自己，并不答理他。

洪小伍：“都说不去了。”

女孩将双手往腰上一叉，撅起嘴：“你说的话算数？”

“什么？没见我正在事吗？”洪小伍了汗说。

女孩回答：“就是因为我爹得罪了太多的蛇，我才帮他赎罪啊。”她似乎对面前这两个年轻小伙不兴趣，径直走到了那条蛇面前。

十年里再也没有现过那么炎的季节。洪小伍着炽的光在稻田里割稻，忽然听见挨着的稻田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站起来一看，原来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洪雾吉。

洪小伍惊奇地发现，就在他们俩说话的当儿，那条绿蛇竟然蜿蜒着向那个女孩爬

“哎哟，你看看，这里有两条蛇在呢。”洪雾吉拍着掌说。

洪雾吉大笑：“你看看，蛇都懂得在这个季节享受生活呢。你怎么还有心思农活啊？走吧走吧，一起去吧。”

“哎，不是的，我借你的镰刀使一。”

洪小伍看了看稻田里还有一多半待收割的稻，摆摆手：“你自己去吧。我的活儿还没完呢。”说完弯腰继续割稻。

洪小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暗暗埋怨洪雾吉把话说得太骨了。

“哎哟哎哟……”洪雾吉笑。

洪雷吉瞄准两条蛇中的一条，将镰刀砍了去……

他们都不认识这个突然现的女孩，便问：“你是哪个村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洪雾吉朝他招了招手。

洪小伍将镰刀递给他。

“我是隔村捉蛇人卢朝晖的女儿，就是经常来你们这里收蛇的，你们认识吧？”女孩一面说一面朝他们走过来，直奔那条幸存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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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雾吉侧了脑袋悄声：“我瞧这姑娘得不错，今天就不去看电影了，认识她也好。你她爹是谁什么？”

洪雾吉一把将女孩拦住，笑嘻嘻：“这蛇是我发现的，凭什么你要就给你？我跟你爹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然后他朝洪小伍努努嘴，问：“小伍，你说是吧？”

洪小伍说，洪雾吉自然是他的外号。因为他那个人特别喜玩，像萤火虫一样半夜了还到跑。大家都习惯了叫他“雾吉”，反倒忘记了他的真名。

洪雾吉调侃：“哎哟，真是奇了怪了，你爹是蛇的死对，你却要救蛇？”

“我堂堂男汉，一言既，驷难追！”洪雾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