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5)

“那就先喂他神经药剂吧！”厚伯说完，一手扶墙，一手拧着汽灯走到魏建国跟前，慢慢蹲。我以为他是想扶起魏建国，正要过去帮忙，却见

王叔又看到逃生的希望，顿时神百倍，对于保护文之类的想法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用征询的光看着魏建国。此时魏建国的表好怪异，他一脸惊慌，睑不停颤动，好像丢了魂似的，过来好久才挤一句——“就这么办。”声音极不自然。

“他疯了，快过去帮忙。”

“把他打再说。”厚伯看我手足无措的，立即大声提醒，我猛然醒悟，挥拳击向魏建国的后脑，就一，他像个漏气的胎，慢慢倒在地上。

我被厚伯推了个踉跄，正好对着魏建国的后背，只见他全上不停震颤，就像电一般，而王叔已经被掐的满脸发紫。

大伙合计好细节，便开始分行事。先由我跟魏建国从祭室里抬冰尸，王叔负责泡尸、脱靴，厚伯则在一旁提灯打光。当四双筒靴到手时，大伙全都累得气吁吁，魏建国更是大汗淋漓，手脚微微发抖。也难怪，困在墓里这么久，恐惧、劳累、饥饿，还有一直压在心的死亡威胁，真让人有快要崩溃的觉。

“咱们还是快行动吧！这汽灯可耐不了多久。”厚伯提醒一句，自己哆嗦着上靴，试着走了两步，说：“嗯！还行，这样就不怕雪蛭了。”

“好主意！”王叔说：“契丹人的木质葬都是由凹凸榫拼接的，很容易拆卸，咱们几块铺在里，这样不但能避开雪蛭，挖掘起来也方便。”

“您是说，利用寝室里那个‘小账’，把木拆来铺架？”我上联想到这。

“先去寝室拆木吗？”魏建国轻声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好像有话要说，可又骤然忍住，这言又止的一幕引起我的注意，不禁看多两，突然发现他的脸变得很诡异，不但红光焕发，连睛都呈棕红，而一直颤动的睑得更厉害，甚至蔓延到嘴角，半张脸都在不受制的搐。他这是怎么啦？是什么让他如此失态呢？

此时魏建国的表浑然不像一个正常人——红彤彤的脸上满是汗珠，双暴突，鼻皱成一堆，嘴极力向两侧收缩，完全看不是在笑还是在哭。趁我发愣，他突然一跃而起，那力气大得不可思议，随后猛扑向前面的王叔，死死掐住他的脖，嘴里发“呃呃”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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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众人面前，微笑着说：“这墓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利用。”

“还是老样，我走前面，天桦你扶着厚伯，小魏留最后。”王叔穿好靴，拍拍站起来说。

“你不是有自的药剂吗？给他试试。”厚伯若无其事地说着，居然还带着狡黠的笑意，当发觉我在看着他时，上变得严肃。

“那怎么办？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急得大叫，如此反应，并非对魏建国怀有，而是所谓的兔死狐悲——刚才就我俩去祭室抬尸，说不定我也中招了，这不得不让人揪心。

“这……我没带驱汞药。”王叔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脸尽是惊慌与茫然。

……

我从没听过如此恐怖的笑声，如此的让人不寒而栗，刚想回去看，却被他一把抱住，整个人磁铁般地死贴在我背后。这形勾起我的回忆，当年在工农学校打群架时，就经常遭遇这样的偷袭，于是自然而然地蹲、扭腰，一把他甩到淤泥里。接着，我揪起他的，看到的却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这……这还是那个文弱的魏建国吗？

“咳咳……他……他好像是汞中毒。”王叔边气边惊魂未定地说：“这满脸通红、全发抖、神经失常的表现……明显是粘到或银了，之所以发作得这么快，可能还……还参杂了‘忽黑草’的毒，这两样都是破坏神经的。”

有了筒靴的保护，我们再不担心雪蛭的袭击，这一路又驾轻就熟，没多久就越过“伏弩”，来到通往寝室的岔。而这时，后的魏建国突然大笑起来，歇斯底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