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这是典型的突厥武士造型。”乔小好像被引了，视线始终停在石人上，还伸手去摸，平心静气地说：“表木为茔，立屋其中，图画死者形仪及其生时所经战阵之状……这是史籍中对突厥人的描述，其中突的是尚武好战。大家看它的造型——秃、独特的八字胡须、束腰佩剑、左手持刀、右手举酒杯，跟古书记载的完全相符。”

“不就是发现石人的手里拿着个橄榄形陶，而这陶又属于卡拉苏克文明，比突厥早一千年以上嘛，谁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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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听说过。虽然竖立石人像的起始年代难以断定，但有一可以确定，那就是——无论源自哪文明、刻自哪个年代，它们都与墓葬有关，是一宗教表现形式……”乔小转过来，继续说：“比如这座，是典型的突厥武士像。突厥人信仰萨满教，从教义可以推断，刻画并竖立这些石人的意义，是认为它有通灵的作用。萨满巫师笃信，人的灵魂是永恒的，即使死后也会依附在这些石人上，只要石人不倒，灵魂就将永远留在族里，庇佑世世代代孙。”

我突然一震，左顾右盼地寻找墓的迹象，细看之，果然有不寻常的地方——在石人后，半隐半现地散落着一些碎石。这些石块看似凌，却都围绕着中间一个小石堆，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呢？

“你嚷嚷什么？这附近除了那个幽灵般的老鬼，还会有谁呢？”我来，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一。果不其然，魏建国先是一愣，随即闭上嘴，怏怏地退到一边去。

“要站在才能看得清楚。”乔小提醒一句，并侧背向魏建国，一只手抬到前，偷偷指了指石人像。我立刻明白，一蹦抱住石人的脖，再把往上，就像玩单杆，整个人骑到石像上面。这，一个环绕着小石碓的圆圈展现在我面前，它们以石堆为中心，直径至少有五十米，就像一个大盘。

“现在已发现的石人像最少有两百座，分布在新疆、蒙各地。它们虽然形式上相似，可细度跟容表述上却大相径，这跟的年代有关。之前学界一直认为，这是西突厥人所创，源自某宗教信仰。但前几年在新疆，却发现一座年代要比突厥早千年以上的石人像，一颠覆了之前的所有结论。”

三人回到车旁，发现天保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哗哗打着呼噜。乔小心，示意大家别吵醒他。魏建国倒是听话的，蹑手蹑脚地从车架上拉帐篷包，还有一把提壶跟一个小铁架，然后选一较平整的地方，铺开帐篷，三两就搭了起来，看来是风餐宿惯了。

我把王叔说过的话复制了一遍，却让魏建国听得是目瞪呆。

“当然要原地休息了，夜里开车容易迷失方向。”魏建国抢着说，又怕乔小心急，便安了一句，“现在是夏天，太很早就来的，咱们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没有，我们是考古工作者，哪像某些盗墓贼那样，随便挖人祖坟，盗人冥，无耻至极……”这家伙开始泼妇般地指桑骂槐。直到他突然间想起乔小也是盗墓世家，才收住那张臭嘴，神忸怩地换了个话题，“这石人真是神秘啊！他们默默矗立在大草原上，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夏秋冬。”这时，最后一抹残突然消失，天地间一变得昏暗，朦朦胧胧的，就如罩上一层黑幕。我打开挂在前的手电筒，照了吉普车，回问到，“咱们是继续赶路呢！还是等天亮再走？”

“其实啊！这摆石的地方原先是木栏，中间石堆上应该还有一间木建筑，叫祭堂。只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全烂掉了。”

“所以困惑专家的就在这上。”魏建国也凑过来，慢条斯理地说：

“我们在罕拉尔旗见到的那个要比这个古老许多，刻得很糙，连五官都模模糊糊的，更别说什么刀剑酒杯，跟小孩堆的雪人差不多。”我不失时机地上一句。

“怎么样，是不是看到个大圆圈？”乔小微笑着问。

“快给我来，被人看到可就麻烦了。”魏建国急得大喊大叫，还神慌张地向四周张望。

“照你这么说，这面会有墓？”

也使得正面廓森幽暗，不过仍能看得清楚——无论五官还是服饰，都比罕拉尔旗那个要细很多。照王叔越犷越久远的说法，这两座的年代应该相差甚远。

“你们挖掘过这墓没？”我把脸转向旁边的魏建国。

“嗯！很诡异的圆形墓，没有任何中原汉人的风格迹象。”

“那……人葬在哪个位置啊？”

“就在小石堆面，很浅的，刨几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