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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营官在前天守城御敌的血战中，被粤寇弹贯脑而亡，所以营之职暂时空缺。

大人雁营士卒劲悍，又都是响，难以被官家掌握，唯恐其生来，所以思量着要派个心腹的人统领此营。可图海提督却认为雁营中的兵勇都是满贼骨，屡屡在城中闹事，可能暗中还有杀官造反之意，本不能留，留来必成大患，应该尽快想办法除了此营。双方争执不，最后图海就提议让张小辫儿辖带此营，表面上是提于他，其实用心险狠毒，是打算安排一个去，让张小辫儿和雁营有去无回。谁料想，只因这一去，才引一场恶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数月无光。

有分教：“千军万似来，尸满城郭血满垓。”知后事如何，且看《金棺陵兽》第五卷《黄天》分解。

第五卷 黄天

第一章 打孤雁

有是“耕无宿草，仓鼠有余粮”，拉犁耕田的黄一生辛勤劳苦，却连果腹的草料都未必够吃，临到老更要受一刀之苦，还不如那些窃粮搬仓的鼠类，吃着粮，养得胖安逸。人世之中，往往也是如此，真正任劳任怨力气事的，未必讨得到什么好。大人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机，筹募团练守城御敌，但那个酒饭袋般的旗人提督老图海，却唯恐他在灵州城拥兵自重，心积虑地剪除此人羽翼，首先就是要除掉雁营。

这雁营之中皆为雁，也就是以打雁为生的雁民。在灵州城西有好大一片芦苇丛生的沼泽地，被称为黄天。草茂密无边，不知覆着多少里数，那些南来北往的大雁途经此地，多会在黄天中落脚。雁乃守信之，每到迁徙之期，天空中雁阵翩翩，一队连着一队，漫天皆是，观之不尽。

世上打猎的猎，无非是挖陷阱，或是用弓弩、火铳击猎，如能依法施展这些手段，要打什么熊罴虎豹，或是狐狸黄狼，自然不在话，却唯独是打雁最难。俗话说宁吃飞禽一，莫吃走兽一只，野雁乃是禽中之冠，自古被视为“五常俱全”的灵——哪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为五常。

说雁有仁心，是因为一队雁阵当中，总有老弱病残之辈，不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打为生，其余的壮年大雁，绝不会弃之不顾，养其老送其终，此为仁者之心。

大雁不仅有仁，更有义，雌雁雄雁相，向来是从一而终。不论是雌雁死或是雄雁亡，剩落单的一只孤雁，到死也不会再找别的伴侣，这是其义过人之。

天空中的雁阵，飞行时或为“一”字，或为“人”字，从到尾依幼之序而排，称作“雁序”。阵都是由老雁引领，壮雁飞得再快，也不会赶超到老雁前边，这是其礼让恭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