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4)

报仇雪恨，待到悲愤之稍止，雁排李四便为一众雁民响们引见张小辫儿。李四说张三哥是个义气过人、手段慷慨的好汉，荒葬岭神獒、筷城老鼠和尚、躲藏在提督府的白塔真人，都被三爷亲自擒杀，真是为民除害，人皆称快。不仅如此，这位张三爷更学了一猫仙谭人留的本领，得巡抚大人的赏识，如今咱雁营兄弟们都追随着他杀贼立功。

雁排李四是老雁之后，论起武艺见识来，他更是数千雁里一等一的好汉。那些雁民听他是如此说的，无不信以为真，都争着过来与张小辫儿结拜。

张小辫儿暗一声：“惭愧，想我张三也能得有今日的名？”当厚着脸对众雁民说：“也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香，使得这辈能结到这么多兄弟，真不枉小弟我为人一世了。我张三是个一刀两断的，从不学那粘带骨拐弯抹角的腔调，今日前来，正是要在这黄天里与粤寇厮杀一场，还望各位好汉鼎力相助。有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与其自甘埋没在尘埃草莽之中，何不轰轰烈烈回好汉，若能立一场平寇定的不世奇功，必能千秋万古，传颂不朽，也好让后世知天底曾有过咱们雁营的字号。”

张小辫儿更知雁民都是穷苦，所谓“人穷志短，瘦”，对这伙人单单晓以大义，说什么忠君国、青史留名的空话可不用，于是又信胡编说：“自从粤寇作以来，从南到北冲州撞府，席卷了不知多少金银财帛在，这些非分所得，可比过往的贩货行商之辈得多。而且据说这粤寇的首脑，曾是个有名的大海盗，在海上劫过不少洋人货船，上有大把的金洋钱在，另外想必那些过海盗海匪的人，也必定探寻过龙海藏，所获之自然都是奇珍异宝。珠是夜光珠，玉是盈尺璧。现在朝廷上不分大事小，无不以平贼定寇为先，只求各地尽早剿灭粤寇，而那些的贼赃所得，谁有本事有胆拿了，就他算是谁的，往后官家绝不追究。”

先前张小辫儿曾给雁营兵勇们分过一些金洋钱。金洋钱是民间的称呼，其实就是异域海外的金币，虽然在大清国里不能正式通，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又铸造得格外致考究，谁见了不喜？所以往往要价极昂，远远超了金洋钱本的市值。雁民们听了粤寇边携有金银财宝这些消息，果然群振奋，纷纷表示愿效死力杀敌。

另外雁排李四还与周边的一些响惯有勾结，安排人传飞雁令，把附近能召集来的响都找来。战连着天灾，各都没了活路，见有这能发横财的勾当，都肯铤而走险，一天之就聚集了三五千人，旱两路分为数队，各有雁营中的哨官统辖，又预备土铳土炮，多削竹枪箭，乘在雁排上到埋伏。

等到第二天天刚破晓，就有探来报，已经望见太平军大队人浩浩而来，军卒密密麻麻犹如蝼蚁一般，队伍铺天盖地，见不见尾，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雁排李四命各队人分散到芦苇里隐藏行迹，听得雁哨为号，便一齐来厮杀，见一场血战在即。这正是“杀气横空红日冷，征尘遍地白云寒”。知后事如何，且听《金棺陵兽》回分解。

第六章 雁冢

话说雁营近千名团勇，会合了许多响，在黄天中设伏，布了天罗地网般的杀人阵势。这些人多是猎雁叉鱼之辈，惯于施展埋伏手段，那片里又是草横生，芦苇茂密异常，满目萧萧，遮蔽了潜藏的险恶杀机。野之间荒荒冷冷，静得奇，在外边本看不有丝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