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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若没有她，自己未必能活着与师哥团聚，这份谊，应当铭记于心。

霍银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晓得这一刻莫名的离愁别绪从何而来，颈间的碧吊坠突然发，光影烁人，她低去，复又将视线投向外方向。

哪怕是萍相逢的陌生人，结伴走过这一段路，都难免生几分相惜之，更何况他与她经历了不少生死时刻，算得上是共患难的了。

四个月，说不，说短不短，从初秋到初冬，跨越了一个季节，直至如今。

“差不多……”霍银汀沉着，“有四个月了。”

“所以师哥，你……你是怎么逃来的？”

“这么客气可不是你的风格。”霍银汀淡声，“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好好活着，就算谢我了。”

童芯的地窖另有一扇门，去后里面存了许多蔬菜果，还有风的羊。

泪自尹云中淌落，他用力抱住裴翊，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般，固执得像个孩。

裴翊自嘲地笑一声：“无论如何，你我还能相见，就是运气了。”

听得尹云：“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银汀。”

“早饭就麻烦你了，我有事，要去问你师哥。”

尹云手持锅铲，盯着锅中的素油神片刻，忽然毫无征兆地开。

这回事，是可以共通的，那一刻，裴翊也似会到了属于师哥的切执念，他眶微，静默良久，终是抬手轻抚尹云的背，缓声低语。

“你放心，我也一定会保护你，到最后。”

漫的旅途有人作陪，终究不致那么寂寞。

所以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云层，尹云取了材，亲自厨，说要给裴翊顿早饭。早起的霍银汀闲来无事，便也跟去帮忙，不多时见炊烟袅袅，温的烟火气令人心安。

但算一算，除了裴翊，相比起第二和第三个世界，尹云是她相最久的目标对象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

“在没有查明真相，为师父报仇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在他们意图将存活的一批通灵者再次转移时，我在路上寻到了机会，几乎丢了半条命，却总算是成功了。”

“师哥，从今往后，除非是拿了我这条命走，否则我们兄弟两个，再也不会分开了。”

“是、是啊……谢老天……”

得，那样痛苦万分的岁月，要熬过来有多么艰难。

少年的神清澈定，像是暗夜星辰，拥有着穿云破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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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认认真真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