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3)

大概没听过吧，我的故乡在遥远的萨恩星域边境，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附属星球。”阿麦仰看向天上的星星。

“冰上舞是我们星球上最古老的一习俗，人人都会，有些小孩甚至在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的时候，就已经先学会了冰上舞的简易舞步。”

北原一边将装填好的药剂递给她，一边适时合地好奇的神，“听起来，这舞似乎还有什么说法。”

阿麦毫不犹豫地接过来一吞，同时因为对北原的回答，的底终于了一不一样的光彩，“那是我们星球上的先人传来的舞蹈——据说我们的祖先就很喜舞，那个时候生存条件十分艰难，他们只能通过四迁徙寻找去。”

“直到有一次，他们在迁徙中遇见了一真正的龙！他们误闯龙的领地，本来都要全军覆没了，突然他们中的一个人请求临死前为龙献上一舞，那是一支谁都不曾见过的舞……”

她说到这里忽然词穷，大约是形容不那画面，于是连忙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翻开手里一直抓着的故事书。

故事书已经破破烂烂了，它的破损完全来自于被翻阅的次数太多，已经大大透支了它本的质量和寿命，可显然它的主人还在全力抢救。从书脊被反复补的痕迹上看，足见它平日有多被惜。

过程中，阿麦的手开始隐隐发抖，在第一波缓缓到来的疼痛中没有声。

于是，北原看见了被阿麦翻开的那一页上——

只见画面中，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一片一望无际的冰湖上，一个翩跹的舞者正在结冰的湖面上舞，祂飘扬的裙裾像展翅飞的白鸟。而天地尽，一冰蓝龙微微垂眸，正从风雪、苍穹之，居临地俯视而来。

龙的通透明澈，宛如冰雪雕刻，带着风雪中无暇的梦幻和威严。与之相比，舞者的躯渺小地如同一个墨，却有一如同献祭般的圣洁和虔诚，让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不由噤声。

这幅画定格在了这一瞬，却又仿佛画面中的舞者和龙一瞬就会活过来，叫人不由死死屏住了呼。

“我有时候常常会想，这幅画里的舞者在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看着比自己渺小得多的、在面前拼命挥动躯的生命，龙又会想些什么呢？会因为这支舞就放过他们，那时候的龙的心，究竟是怎样的……呢？”

说到这里，阿麦的呼已经了，她的额开始现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寒风中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药剂终于开始彻底发挥作用了。

北原看着她，“你如果真的想要知，倒也不是件难事。”

“什……么…………？”疼痛来得太过汹涌，仿佛一有无数蚂蚁在她的骨里拼命钻一样，不过片刻，她的意识就模糊了。

阿麦只能看见北原的双轻轻张合，却本无法分辨对方的话。到后来，汗珠接二连三地滴睛里，她甚至只能朦胧看见一抹熠熠的金眸。

她痛得叫不声，却还牢牢记得自己应该一直走，不能停。

虽然照正常的励志故事来说，这时候，应该是少女努力持到了最后，最终浴火重生。

然而，这还是个堪堪十三岁、也许本还称不上少女的孩，更不要说这是很多成年人都挨不过的一劫。等到四十多分钟的时候，北原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到极限了——如果没有别的变故或者外力，这孩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