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他也卖(2/3)

这两人是怎么暧昧到一块的，伏城已经没印象了。

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被个小姑娘拎小似的就揪起来。伏城扶着额，别过去。

“同学录。”周茉细声细语地说，“前天晚上班级聚会，你没来，其他人都填了。”知他最烦写字，能述绝不动笔，因此说到这儿，怕他不信似的，抬向旁边人取证，“对吧，彦礼？”

伏城抗拒无效，两指把一支黑中笔转得飞起，从浏览这张同学录。浏览完毕，觉得没什么意思。

伏城饶有兴趣地，观察彦礼的表。说不太清，像痴，倒也不至于；要说是完全冷漠，可又好像还掺了那么几丝留恋与不甘。

伏城又说：“我没带笔。”话音未落，周茉弯腰，从书包里拿笔袋：“我有。你喜什么颜？”

虽然没有明确对着谁说，但应该肯定不是彦礼。伏城尴尬地咳一声，作为唯一选项，正想应答，却见她扯住彦礼的衣领：“谁让你坐我位的？走开。”

但乎伏城意料的是，暧昧时两年半，彦礼毕业表白，居然失败了。事实上，彦礼自己可能也匪夷所思。

男女的事，还真他妈令人费解。

在彦礼的认知里，表白这事儿，成王败寇，结局走两个极端——要么两相悦一拍即合，要么就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一抬，看见两双睛齐刷刷盯着他。虽然不知这两人现在的关系究竟作何解读，但就当给彦礼一个面，他认命地缄，开笔帽，开始飞速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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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净的瓜脸，大睛，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板很瘦，中三年永远是落肩度的娃娃，没过也没记得她剪过，就好像不会新陈代谢似的。

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最难拎开。大概就像最近的天气，你问明天是晴还是，风还是雨？不好意思，谁知呢。

谁让彦礼一课就往他这儿跑，借个卡，蹭早饭，或者脆赖在旁边抄他的化学大题。等位主人回来，站在旁边瞪他时，再顺带调戏一他这位瓷娃娃似的小同桌。总而言之是，日久生，有可原。

这女孩叫周茉，班里的团支书兼文艺委员。外貌清秀，品学兼优，完契合所有青疼痛片里的女神形象。据彦礼评价，她本人就像她的名字——他一想起来，就觉得贼有幸福。

背影是浅蓝的旗袍领上衣，喇叭袖从她抬起的肘落，一截细胳膊；腰也因抬手的动作绷，右侧摆掀起一个角。黑裙与黑鞋相称，洁白的短袜，似乎是天上本该飘着的云，却被她信手拈来，装饰自己。

姓名，伏城。别，男。年龄

彦礼沉默半天，着嘴角，没理好表，有狰狞，不无艰难地吐字：“对。”

粉印的纸放在桌面，好像还了香，伏城猛地打个嚏，皱起眉：“什么东西？”

而现在，他的「前·暗恋对象」兼「现·普通同学」，要么跟他的观念有所差池，要么就是失忆了。

粉笔“啪”地一声摔在桌上，悲惨地断成两截。女孩的颊上蹭了白粉笔灰，手指也是，撅着嘴，颇有些扫兴：“我写斜了。”

来来回回就是填些个人信息和联系方式，一毕业树倒猢狲散，的天涯海角也能联系到，关系浅的，再怎么约定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