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差别在哪？主要看关在哪个看守所，跟什么样的人关一起。这其中，我们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去年在省厅的时候，听朋友说起过这么一个案，他们抓了一伙人，坏事都是小弟的，老大从来只动嘴，没动过手，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大才是最坏的那个。可是没证据啊，他手一个小弟包，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上揽，结果老大判不了，放走了，小弟判了十年。监狱的一个月，小弟就被送去医院抢救了，医生诊断是括约肌拉断了，监狱一查，在他房间找了一个扩张，扩张哪儿来的，谁也不知，这事是他同寝的的，可同寝的是个无期重犯，刑期已经到了，这事也不能给他加刑到死刑吧，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那个小弟在医院休息了半个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他老大，警方顺利把他老大抓了。”张一昂啧啧嘴，“拉断他的括约肌啊！” 杨威听到“拉断括约肌”这几个字，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抬看到张一昂淡定的神，王瑞军凶悍的表，他所有心理防线瞬时崩塌，上改：“我全力合，我……我把梅东叫回来。”

张一昂摇摇，站起，说：“瑞军啊，我给你讲个故事。以前我从警校毕业，通过公务员考试，顺利考上了刑警。说起来运气还算不错，分到了厅所在的门。那时厅还没到省里，还是宁市刑侦的，当时宁市面的一个县了一起影响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案，由于厅一向以破大案闻名，所以上级安排厅成立专案组，专攻这起连环杀人案。这案也是我经

王瑞军为难：“可赵主任就是不同意，我也说服不了他，他不搞刑侦，不知我们实际工作的难。”

“赵主任知杨威的案件质从法律上说起来不严重，不过杨威导致方老板一行上街游行，打横幅称公安是杨威的保护伞，政府被惊动，齐局被上级叫去谈话，如果我们现在就把杨威放了，社会舆论就坐实了公安是保护伞。赵主任建议我们先把杨威关上半年，到时再放来，让他钓梅东，现在放人他决不同意。”

“为什么？”

张一昂和杨威达成了罪立功抓梅东的协议，不过要释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公安理严格，即便是普通的违法行为，若是已经录了系统，想提前放人就得经过上上的一程序。当然，如果是刚抓的人，信息还没上传到系统，领导一句话确实用。

不卖梅东，如果免不了坐牢，他想着自己也没过杀人放火的事，现有罪名，最多判个三五年也就罢了。

“呃……我找了赵主任，他反对释放杨威。 ”

杨威导致方老板一家上街游行，影响大，警察刚把他抓来就联系了检察院批捕手续，张一昂想放了他，不但需要公安的审批，还要跟检察院报备况说明。不过在案前阶段，只要公安撤回批捕并给罪立功的理由，作为兄弟门的检察院通常不会涉。

半个小时后，只见王瑞军走办公室，面带不甘地汇报：“齐局去了市里，没有他的签字，释放杨威的事办不来。”

“你找赵主任，让他盖个章就行。”张一昂轻松地说，这毕竟是刑警的业务，通常刑警队达成一致意见就行。

张一昂不满地嚷：“我们是让杨威罪立功，放线钓大鱼。杨威没有重大暴力前科，怎么就不能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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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杨威毕竟是刑拘的对象，不能释放。”

张一昂毕竟了七八年刑警，审讯经历多了，看他的神便已猜到了他的心理。他笑了笑，又轻描淡写地说起了似乎截然不相的故事：“你可能觉得不就是坐上几年牢嘛，也没大关系，毕竟是你大哥，不能卖他，我完全理解。社会上的普通人一提看守所就害怕，搞得好像地狱一样，其实也不是，现在是科学化理，都是很规范的，看守所里不会搞刑讯供那一，这要是还搞过去那一，被媒一报，对我们警察形象是很负面的。不过失去自由总归没外面舒服，一个犯人从法院那里审判来，决定判几年，后面的作门还是很多的。有的人判无期，每天在里面读书看报锻炼，比起外面还没压力，人都胖了。有的人就关半年，跟亲人一见面就哭着喊着要把他去，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先关半年？”张一昂冷笑，“把杨威关上半年，再让他想理由把梅东骗回国，梅东要是这么警惕都没有，早被抓了几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