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他的手和他的剑样，凉凉的，像玉石，但比玉石柔得多。

伸手解开衣带，三两扯开繁复的衣裳，陆沉音毫不犹豫地了冒着寒气的无垢泉。去之前她好了冰冷刺骨的准备，但去之后却只有微弱的凉意围绕周。

这还是他第次自称“为师”，似乎现在才开始师父的角。

宿修宁脚步轻盈地挪开了几步，手不知何时多了条细窄的白带，他用带蒙住睛，又背过去，不疾不徐：“可以了。”

人间尤。

陆沉音收起凌的思绪，她最后看了背对着这里还蒙住睛的宿修宁，很想说，其实你即便看着，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

不心里怎么纠结，在光风霁月的玄尘君面前，陆沉音只能顺从。

陆沉音垂，睫轻颤，她觉到宿修宁握了她的手，她整个人随着他的力凌空而起，她所有的力量都在手上，有些稳不住形，她不想失礼的，但还是不自觉靠到了他上。

淡淡的冷梅香弥漫在鼻息间，陆沉音仰起，有些局促地望向宿修宁。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自始至终都没在意她的变化。

他召来太微剑自然不是单纯地要给她看看而已，他是想御剑带她过山峰的，但她受不了太微剑的寒意，所以他只能……牵手带她过去了。

她微微屏息，缓缓走到他面前，将手轻轻放在了他手。

最后个念刚落，宿修宁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上岸。”

陆沉音表有些微妙，她是对他没想法的，也不敢有想法，但他成这个样，还和她亲密接的话，她真的很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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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她最开始设想的冰冷刺骨终于来了，她开始颤抖，面如金纸，呼的气都变成了白，她觉里有什么在往外四散，脑不但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醒。

陆沉音不疑有他，照他说的那般走到泉央。她渐渐有觉，开始不怎么凉的泉，随着她在里面的时间越，变得越来越凉了。

她不知自己在里面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快要持不住倒了，也不知无垢泉的泉什么味，能不能喝，不能喝的话，喝了会这么样。

他背对着她的时候，颀的影竟泛着令人近乎想要凌他的气质。

他修炼了几百年，她都还不到十六岁，在他看来，她大概就是个孩。

宿修宁朝她伸手，说了个字：“来。”

太微剑消失了，陆沉音脸好了不少，她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弱，都要师父迁就，免不得有些着急地问：“那徒儿何时可以开始修炼？”

陆沉音愣住了，看着那只如青玉般剔透的手茫然：“什么？”

他们很快翻越了剑冢，在那之后，陆沉音看见了片隐在树林之的天然温泉，说是温泉也不恰当，泉的颜是白，虽然远看着是在冒气，但落地之后靠近了，能觉到那不是气，是寒气。

见她如此，宿修宁立刻收起了剑，望着她说：“我忘了你现在还靠近不了太微剑，那是为师的本命剑，你今后也会有自己的本命剑。”

陆沉音脚踩在泉边，宿修宁在她站稳的瞬间便收回了手，无波无澜：“这是无垢泉。”他吩咐她，“脱了衣服，去洗。”

“残缺”这个特在他上不是缺，反而……非常诱人。

相较于她的窘迫，他像是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陆沉音看着他线条致，华到有些圣洁的侧脸，忽然就明白了，她真的不用那么纠结害羞的，这些接对于宿修宁来说，都只是辈对晚辈的帮助而已。

陆沉音觉得，好看的人，真是怎么样都好看。明明邃幽雅的睛被蒙住了，可遮住了睛的宿修宁好像更显俊秀了。

听到声，宿修宁远远地说：“去间泡会。为师不开便不要上来。”

陆沉音这是真傻了：“……脱、脱衣服？”

“太微剑你靠近不了，不能带你御剑，只能这样带你过去。”宿修宁的手依然抬着，但目光转向了剑冢之后，陆沉音不知那片山峰之后是什么地方，但她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难怪能让人因而不得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