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神像是没有绪的，它最是客观，人可以接近神像，神像也会看着人，偶尔可能还会聆听你的祈祷，满足你的愿望，但你永远无法勾起神像的绪波动。

陆沉音，闭上睛安静等待。宿修宁看着她，她而密的睫不断颤动着，明明在害怕，在张，但还是表现非常淡定的模样。

想起他修得是太上忘，那什么是太上忘？

她好像有些理解自己之前为什么总觉得宿修宁像尊神像了。

这无剑，也不是字面上那般直白浅薄的无无义，而是无无求，无凡尘俗世之，只有这样才能到剑心通明，公正明断，不为任何不必要的污浊手的剑，手时只看对错，不论亲疏。

他已经对她的谢习以为常了，也不在意，只说：“我要取你的心血了。”

她捂住睁开，看到宿修宁挥动着三滴血让它们落琉璃莲灯之。

她盯着地面上两人重叠在起的投影，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看来她很可能要让同门失望了。

他看了会，开始动手，陆沉音果然脸白，险些痛呼声。

她能觉到周灵气环绕，闭上睛跟着宿修宁的引导去“看”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各灵气的颜。悦耳沉静的声音徐徐在侧教她

可陆沉音偏偏选了条“不甘”，她跟谁都不样，她最不想要的就是清心寡。

陆沉音慢慢站了起来。

不甘她的师父对她的好有尽，不甘他终有日会飞升，而在那之前，除了师徒的责任，她恐怕无法在他心里留任何其他痕迹。

她因不甘就死而青玄宗，也因不甘于现状而。

“可是师父，我记得魂灯本来该由掌门来的。”

“什么？”

“是不甘。”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他站起，玉立在剑架旁，将亮起耀光芒的魂灯放到太微剑旁边不远。

更因……

他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他不是难以接近，而是接近也没有用。

她整理了衣裙，望向宿修宁，轻声说：“师父，我知我的‘’是什么了。”

修真之人讲究清心寡，想得少了，产生心的几率就会变低，修行的速度就越快。

她好像有些理解成了尊的玄玉君是什么心了。

喜上这样个人，辈都看不到希望，到了最后，已经不奢望于看见他为儿女动心了，只希望能看到他丝半的绪波动就好，所以她想到了毁掉他的师门。

她立刻直了脊背，收回视线恭顺：“我明白了，多谢师父。”

她突然提起这个，也没让宿修宁有任何反应，他很平淡地说：“你的况特殊，未免他看端倪，多来烦扰，便由为师来给你。”

引气对刚开始修炼的陆沉音来说是件颇为玄妙复杂的事。

无意识地叹了气，陆沉音听到自己的叹息声才发现自己好像想事想得太专注了，这么时间视线直定在宿修宁上，这实在太失礼。

宿修宁对此未置词，她这个师父过于淡漠的格在这时候还是讨喜的。至少她不需要听人劝她换个。

第八章

陆沉音静静地看了宿修宁会，慢慢低了。

不甘——原来的陆沉音离开了，她现在就是全的陆沉音，曾经属于那个灵魂的遭遇今后也属于她了，她的仇恨属于她，她的恨属于她，她的不甘更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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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的魂灯就放在为师这里。”他转望向她，居临地俯视着她，低徊幽雅，“若你遭遇不测，倘若我还不曾飞升，必会为你聚三魂七魄，助你再回修行。”

她现在最不甘的，除了之前那些，还要再加上条——

她记得刚刚看过的玉简里有提到过，太上忘不是无，而是把它放到好像忘了的层次。因“忘”而至公，不为绪所动，不为所扰。有这样的心在，的确适合修无之剑。

两个灵魂的不甘，让陆沉音找到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