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4/4)

自己这一辈，活成了什么？

柳絮不禁想起那张已经逝去的面孔，于此时此刻，那面容是如此的清晰，却如夜空的星光，明亮而冷寂。星光如此遥远，当它照在上，抬仰望，已经相隔了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一时间，柳絮心痛得无法呼。

“对不起，”项伟说，“我不该问的。”

只是这一声简简单单的歉，却哪那么容易把柳絮从泥沼里拉来。

项伟站起来，在客厅里低着踽踽而行，绕了几圈，发一声叹息。

“对不起，柳絮，我要退了。”

这句话把柳絮的神思一把拽了回来，柳絮简直以为项伟是在和她开玩笑。

“发生什么了？是有人在威胁你吗？”

项伟摇摇，说：“我会加来和你一起调查的原因，你是知的对吗？可是这个原因。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你是因为文秀娟加的，因为当年她虽然害了你，但你还是喜他，你还着她，不是吗？难说你现在不了吗？”两人从来没有把这一层原因挑明，毕竟一个男人被害到这样还念念不忘，这是不对等的。现在柳絮急了，说话也顾不得再照顾项伟的脸面。

“是的，我不到了，我没办法再去着她。文秀琳把她的妹妹托付给我，她通了那么多年的信，然后我又通了那么多年的信，我们都以为，自己了解文秀娟胜过任何人。太可笑了，没人了解她，除了她自己。”

项伟瞪着柳絮，一字一句地说：“文秀娟杀了自己的。她是一个杀人犯！”

“这不可能！”柳絮叫喊起来。

“这是真的，”项伟说，“文红军也知，昨天，我去拜访过他。”

项伟把和文红军的谈说了，柳絮一边听，一边觉得世界在崩塌。即便是那天晚上看见费志刚看手术刀，都比不上现在这么震惊。

“是不是觉特别幻灭。”项伟说，“你要知，我的受，十倍于你。”

“会不会是……你们都搞错了？”柳絮兀自不敢相信。

“我能看得来，文红军知更多的事，他不会搞错的，毕竟是他女儿。”

柳絮慢慢把背靠在沙发上。现在，她完全能够理解项伟的心，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勉他继续调查了。她知，项伟对文秀娟的，其实是从文秀琳那儿来的啊。

“我知了，但还是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助。”

“那么，你还要查去吗？”

“当然。”柳絮再一次直了背，“因为我不是为了文秀娟，我是为了郭慨。”

项伟在她对面重新坐来，看着她问：“其实你已经付了太多，为了查这个案，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