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4/5)

—把个来倒夜壶的驼踢了个跟，也不回，绝尘而去。

这驼也是懒得圈儿了，早上不倒夜壶，偏等晚上睡前再倒。他也是看黑，想和前面这位小哥儿打个招呼，没想到遭此横祸，夜壶摔了个粉碎，臭淋了半，不由朝着捧灯的背影大声叫骂，多肮脏没人的话都了。

听背后有了人声，捧灯倒是安心了不少。

这驼满腹委屈地回家睡觉不提。却说捧灯赶到工曹，也不自己了的，冲门而，到宋礼的去找刘鉴。好在工曹还没关门，衙役看这小童是日间跟着刘老爷来的，刘老爷官不大，可和宋尚书拉拉扯扯的，好象很厚，也就没敢阻拦。

了屋，只见几个杂役正在收拾碗筷，原来刘鉴都已经用过晚饭了。捧灯把东西递上去，这时候才觉肚饿来。刘鉴本想责骂他为何来得如此之迟，可看到他红红的眶和上一大摊污渍，心里明白了大半，忍着笑，吩咐杂役领他去后厨吃东西。捧灯惦记着宋礼的事，去厨房匆匆扒了几冷饭，就赶忙折了回来。

然而宋礼还没有回来，刘鉴就着灯烛，也不知从书架上本什么书，一边摇着扇，一边翻看。捧灯喊了一声，见刘鉴不理会自己，就慢慢地往他跟前凑。

“尊……爷。”

“什么事儿？”刘鉴连都没抬。

“那个，今儿个宋老爷这瓦片的事儿啊……”

刘鉴一瞪：“你还是听见了呀！”

捧灯赶告饶：“就听见一，听不明白……小的知这事儿非同寻常，要不您也不会叫我拿竹箱过来。小的是想问，那‘竹为、厷为足’的字……”

刘鉴冷冷地斜了捧灯一，捧灯打了个激灵，赶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叫你别问还问？待会儿宋大人回来，我不避你，你听明白了就算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

“是，小的遵命。”捧灯不敢再问了，站在一旁伺候着刘鉴读书。

这等待最是消磨耐，刘鉴倒没什么，捧灯可是在心里围着北京城转了好几个圈，直等到远响起了二更鼓，才听得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宋礼满是汗，风风火火地冲了来。刘鉴放手里的书，站起来迎上前去：“怎样，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