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5)

一阵小旋风——伕役们都穿着短袖的单衣，有几个为了活方便，还脆脱光了膀，被这冷风一，疙瘩起了满。

袁忠彻掐指一算，声说：“申、酉、戌、亥四年生人，都暂且回避。”

可是他虽然了命令，当场却没有人动，还得宋礼过来帮忙解释：“属猴、、狗、猪的，都先到山去。”

命令一，原本四十多名伕役和兵丁，立刻就走了七、八个。捧灯张兮兮地扯一刘鉴的衣襟：“尊主，仆乃壬申年生，如之奈何？”刘鉴瞪他一：“不说人话就跟这儿等死！”捧灯赶改：“爷，才是属猴的，怎么办？”

刘鉴冷笑着说：“我还属猪呢，怕什么？他说让走你就走？”

瑞秋笑了：“捧灯哥莫怕，有小妹在此。小妹也是属狗的呢。”

“耶？”捧灯好象有恍然大悟，“原来袁尚宝是想把咱们三个都赶去呀！”

刘鉴斜他一，示意他闭上嘴。转过来再看袁忠彻，只见他已经在指挥伕役往大坑里扔瓦片了：“都砸碎了扔，不要留一块完整的。”有几名伕役就摇：“这太浪费了呀。”边上一个工模样的站来喝止他们：“不浪费还怎么的？皇家不用，你家敢用？！”那几个说怪话的，赶都缩起脖不敢言声儿了。

堪堪扔到三千多片，只剩十来筐了，突然间天上传来乌鸦叫，随即一阵风袭来，正站在坑边上的一名伕役一个趔趄，冲就栽坑里去了。坑里全是碎瓦，这一磕得他满是血，只是哼哼，却挣扎不起来。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扯到坑外，忽听“扑通”一声，原来是袁尚宝袁大人直接了坑中。

刘鉴走近几步，低往坑里看去，只见袁忠彻拾起一片沾了血迹的碎瓦，用鼻嗅了嗅，这才抛，转招呼众人拉他上来。袁大人刚了坑，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宋礼边，低声说：“叫所有闲杂人等都暂且退吧，退到山的布幔外面去。”

宋礼依言达命令，兵丁、伕役，瞬间就走了个光，坑边就留了刘鉴主仆三人，还有宋礼和袁忠彻。手持的火把也都被兵丁们带走了，照明只有在附近树上六、七盏气死风灯，光线陡然暗了来。

捧灯看这个阵式不觉有肝颤，之前他虽然也和刘鉴过几次场面，可照刘鉴的习惯，都是找天光亮的时候搭台祭法，很少有掌灯之后摆阵势的。这还是捧灯一次半夜这档事，他吓得缩在刘鉴后不敢。斜望一望瑞秋，那大个丫鬟倒神坦然，浑若无事。

等把人都赶走了，宋礼就问袁忠彻：“有何不妥？还是袁大人打算开始法了？”袁忠彻摇摇，一指坑：“这面有前朝的，非常厉害，我要先施法驱除，才能镇禳这些碎瓦。”

“早叫你别跟这儿挖，”刘鉴嘴里嘟囔，脸上可多少有幸灾乐祸的神，“前朝的？嘿嘿，令尊教你勘舆光凭一双睛，耳不用闻，不用问的么？”

袁忠彻冷冷地瞥了刘鉴一，对宋礼说：“大人留就好，闲杂人等且全都遣散了吧。”

宋礼脑门上的汗——现在大家都觉得凉，还就他一个人火大、燥——打圆场说：“何必，何必。”转招呼刘鉴：“镜如，咱们都且退后，看袁大人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