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5)

刘鉴恨声：“耽误事儿就是大事儿！你以后再敢动我这箱里的东西，就别跟着我了，我写一张文契卖了你！”

伕役们先十分小心的把那个用瓦片遮盖起来的小葫芦用土埋好，拍了个西瓜大小的坟包，再大张旗鼓地往坑里填土，只过了约莫一香的时间，就把这块地方平整如旧，多余的土全都填在运瓦片的竹框里，搬去了山。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捧灯惊慌失措，差就把袁忠彻的桃木爵给扔坑里砸碎了，赶转跑到竹箱旁边，翻一枚小巧玲珑的桃木橛来。刘鉴接过桃木橛，把它尖冲，在葫芦腰间，摆放在坑中央洒的五土上面——葫芦底正朝着黄土。然后顺手从旁边捡起几片碎瓦，把桃木橛轻轻固定好了，在上面再放几片瓦，搭成一个架。

刘鉴一边布置镇法，一边向捧灯解释说：“这些五土看起来虽然不起，却都是从专门的地方取来的，还好你没用最珍贵的青土和泥玩儿，要不然就算是能从袁大人这儿拿到备用之应急，我也饶不了你！”

刘鉴从鼻里地了气，定定心神，慢慢走到坑边。旁边瑞秋看捧灯太可怜了，就走过来扶他起，捧灯挣开瑞秋的手，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十三娘捂嘴轻笑了一，朝瑞秋摆了摆手，意思是说：这主仆俩的事，咱们外人就别了。

红的粉末，凑在前仔细地瞧瞧，满意地说：“不错，是蜀中大山龙脉最好的红土。”

事顺利完成，宋礼一摆手：“工。”兵丁、伕役们如蒙大赦，赶向老爷们行了大礼，然后纷纷散去。几个之前说怪话的伕役，虽然对凭空多一个女人到奇怪，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在肚里嘀咕几句罢了，几位大老爷在前，远定更鼓都打了，能不招事就尽量不招事，好早些回家上炕。

等到闲人散尽，刘鉴轻摇折扇，走到被填平的大坑中央分，猛地

“啊？”

宋礼答应，从附近一棵树上摘灯笼来，举过，左右摇晃了几。不一会儿，刚才被遣山的兵丁、伕役们呼噜呼噜地又都爬上山来了。袁忠彻早被捧灯和瑞秋扶到一边，靠着棵歪脖的槐树坐，东西也全都收拾好了。宋礼叫过领的小军官，把刘鉴的话复述了一遍。修建土木工程免不了勘舆驱邪，搞神神鬼鬼的，所以大家碰上这神秘兮兮的事，倒也没怎么大惊小怪，二话没说就动起工来。

刘鉴走到大坑旁边，扒着坑溜去，然后掸掸衣襟上的浮土，照中央黄帝（黄）、东方太皋（青）、南方炎帝（红）、西方少昊（白）、北方颛顼（黑）的方位，分别放一五颜的土壤。然后他朝坑外一伸手，十三娘心领神会，赶把葫芦递过去。

“那青土最是得之不易，要从江浙行省南通地方扬帆海，在东海上六百里外，有一海岛名叫‘苏岩’，只有那岛上才这青土壤。从周代起，历代的社稷坛都从那儿取土，两千年来，青土已经越挖越少——《山海经》上说那地方叫‘猗天苏山’，可现而今别说山，连岛都快给挖光了，只剩礁石而已，浪费一儿就少一儿。”

“这不也没耽误爷您的事儿么……”捧灯早有准备，两手护，腆着脸谄笑着说。

他小心翼翼地完了这一切，站起来退到坑边。十三娘朝他递过手来，刘鉴犹豫了一，还是接了，借力到坑外，然后朝还躲在瑞秋后的宋礼拱一拱手：“宋大人，把伕役们叫回来填土吧。让他们填的时候可小心儿，别把中间的葫芦给塌了。”同时摆摆手，示意捧灯把从袁忠彻饕餮袋里捜来的东西都收回去。

这话可是前所未有的重，捧灯吓得“咕咚”一声跪倒当地：“求爷饶了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罢叩如同捣蒜。

“哦，原来如此，”捧灯恍然大悟，“原来是海岛之土，我说怎么青土和泥不成团儿呢。”

刘鉴接了葫芦，轻喝一声：“捧灯，拿个桃木橛来给我！”捧灯闻听主人叫他事，想必是气消了一半，开心地一个跟斗翻起来，顾不得脸上全是鼻涕泪，伸手就从地上拿了个桃木爵来——那本是袁忠彻饕餮袋里的东西——三步并两步冲到坑边，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刘鉴。刘鉴白了他一，无可奈何地摇摇：“橛，不是爵……桃木楔，明白么？”

“你还真了！”刘鉴真是哭笑不得，想伸手给捧灯后脑来一掌，又怕洒了手里的五土，只好恨恨地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