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5)

央镇山，山埋有镇，以戊己土气来压制其灵。”他瞟一十三娘，继续说：“袁忠彻当然也不全然是个废，他挑的地方确实比我后来选的那要好上几分，本是镇压方氏怨气最佳的所在。但正因为那地方太好，故而也是此前选择镇压灵之。给袁忠彻这么一挖，土气减弱，那镇也就自然脱了枷锁，冒来了……”

宋礼一边着额的油汗，一边连连：“原来如此，那些青火焰果然不是愚兄看岔了。那么贤弟后来放五土，用葫芦收取邪，又是何意呢？土减弱，重新盖上也就是了，邪害人，消除了也就是了，又为何要如此地大费周章？”

刘鉴端起茶杯来嗓：“土气一旦被破，再覆上也没用了。五土是从我大明疆域四极及中央之地收敛而来，除了先前我讲过那两外，黑土是东北关外黑边的沃土，白土是西方祁连山的碱土，黄土乃是始皇陵上的封土——别看北京这儿也是黄土遍地，但在效果上可就差得远了。”

“那葫芦……”

刘鉴微叹一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镇恐怕是姚少师预先布的，我也不敢冒然消除。只得先用葫芦将那灵气收束，又在面搭一桃木橛，最后踩那一脚，就是要把葫芦踏破，使灵气重新释放，再以五土之力把它镇压起来——希望能够不破坏原来镇的法力吧，可是否能如愿，却也不大说得准。”

他这一大神神叨叨的，大家都不好接。看气氛有些压抑，刘鉴轻摇折扇，笑了一笑：“不过宋大人您且放宽心，至少方氏这事儿已然算是解决了。万岁山的事儿……担心也是无用，若真无可挽回了，总是我和袁忠彻的过错，姚少师异日定会补救，与大人是无碍的。”

听到刘鉴这样说，宋礼不禁一愣：“这事，少师知么？那可……”

“嘿，我看连那王远华都已然知了，少师早晚也会得着风声……”刘鉴摆摆手，示意宋礼不必担心，担心也是无用。

“咕噜噜～～”正堂里寂静一片之时，捧灯的肚却恰到好地叫了起来，打破了有尴尬的场面。宋礼急忙招呼家人去准备宵夜。

天已晚，搞不什么好菜来，厨房捡手有的拌了一盆苤兰丝，又炒了一大盘，主菜更是煮了一条两斤重的草鱼，虽然没什么料，但用的椒油一浇，倒还真是香味扑鼻，鲜可。宋礼原本在刘鉴等人面前就没什么官架，今天大家又算是共同“生死”了一回，所以就连捧灯和瑞秋也上了桌，一起吃了顿安乐茶饭。

席间刘鉴对十三娘说：“我倒真没想到，袁忠彻还有这般见识，小你刚一手，袁忠彻就立看穿了你的来历。”

十三娘抿嘴一笑，缓缓说：“这我倒不会帮袁大人说好话。曾听家师提起过，她和袁大人的父亲柳庄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妾想应该是柳庄先生告诉他的吧。袁大人大概也就知我们这一派的剑侠，若是换了旁人，他可就丑了。”

宋礼给刘鉴夹了一筷鱼，向坐在刘鉴边的十三娘请教说：“如此说来，难小竟是剑仙传人？”十三娘双颊微微一红：“大人谬赞了，妾不敢自居剑仙。确是青城山建福门不假，不过数年前才艺满师而已。”宋礼也不知建福是什么来历，只得糊着说：“名门之后，果然艺业了得，小不必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