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6)

“我对袁忠彻多就是‘嗔’，什么贪痴……”话才，刘鉴就知不妥，急忙轻轻咳嗽一声，掩饰窘态，“算了，不去说他了。总之他误以为那是前朝用来镇青山的，所以祈禳的法不对，若没有小相救，他连命恐怕都玄了。好在终于镇住了戾气，顺带暂时了结了方家冤魂的事儿，只要王远华没别的邪招儿，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刘鉴再次喝彩：“小真是绝聪明。戾气、灵气，平常人也认不来，我适才在大堂上说是灵气，只为了安宋大人之心而已。原本我不想碰到沈万三的尸，方孝孺之事也很麻烦，最好两件事别掺和到一起。可恨那袁忠彻，什么都不知还自作聪明……”

起床后用过早，刘鉴去看了看袁忠彻。宋礼说：“袁大人还昏睡未醒，我已找了个大夫来看过，据说只是元气大伤，喝汤药调理十天半个月的就好。镜如你看……”

刘鉴闻言大喜，从竹箱上站起来，一鞠：“刘某先此谢过。”

“世上本无鬼，疑心生暗鬼，”刘鉴微微一笑，“从来见鬼得病的人，一是心病，二是被气扰了元神。袁尚宝是没有心病的，元神受损，和普通不调、虚气短没什么两样，您照着大夫开的方给他抓药就是。”

等到四人都告别了宋礼，走那“京庄修”的宋宅，刘鉴低声对十三娘说：“我看姚少师的大五行图谱，要改修白衣观音庵，用以镇。你住在那里，一来好寻，二来帮忙留心瞧瞧，王远华会不会在那里玩儿什么样。”

刘鉴说到袁忠彻，这牙可就咬上了。十三娘莞尔一笑：“您和袁大人真有那么大仇么？所谓同行是冤家……”

事分说明白，十三娘和瑞秋告辞而去，刘鉴主仆也就熄灯歇息了。捧灯心里疑问，今晚上解开大半，不由得觉通舒泰，虽然睡的地铺，并且没有枕，他却稳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被我破了一角，也就无法再收生人的魂魄了，王远华不理则罢，他若还有什么举动，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了袁忠彻安养的屋，十三娘带着瑞秋前来拜别。宋礼问：“小这就要回京城去么？若仍留在北京，不妨就住在此。我平日在工曹办公歇息，不常回来。”刘鉴笑一笑，解释说：“骆小乃是骆翰林之妹……”

“也好，”十三娘笑着说，“初见刘大人，还以为是个不人间烟火的神仙，这才知‘贪嗔痴瞒疑’，是个凡人就都不能免的。”

十三娘秀目一闪：“莫非……今晚咱们与之相斗的，就是沈万三尸所生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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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潭和观音庵

瑞秋偷笑一声：“刘老爷原本就不是简单地只让小跑来送样东西吧！”

十三娘沉着说：“那王远华究竟什么居心，咱们都不清楚，难保他不再起邪法残害生灵。我得在北京再住一段时间，大人若有疑难和危难，也可以相助一臂。”

十三娘答应而去，刘鉴就领着捧灯回柏林寺。此时天已大亮，街上是熙熙攘攘，他们朝南走了一程，往西拐一条胡同。刘鉴正打量着这胡同里静悄悄的，没什么行人，转一看，捧灯的脸煞白，嘴发青，肚还在不停打哆嗦。他正想问问了什么事，突然耳边一声轻叱，随即一个大的人影从天而降，拦挡在面前！

原本宋礼以为骆十三娘是行走江湖、脱略行迹的剑侠，没那么多顾忌，也不怕住在陌生男人家里，这一听说原来是官宦小，不禁大诧异，同时抱一抱拳：“如此，倒是宋某鲁莽了。”他想一想，建议说：“往北不远，有座尼庵，小可以去暂住。”

在北京城西北有一片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面，元代叫“海”，明代范围略有缩小，清代开始成为京城百姓游乐消夏的场所，这就是“什刹海”。为什么叫十刹海呢？比较正常的说法，是在面周边共建有十座寺庙，也就是“刹”，所以叫“十刹海”，也写“什刹海”。此外，还有一民间传说，是说

刘鉴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动：“您说的可是关、积潭西北边小岛上的‘白衣观音庵’么？”宋礼说是，于是刘鉴朝十三娘使个：“那地方很好，是个清修的所在。”

“谁和那一知半解的家伙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