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6)

简单的事倒忘记了？北京是前朝旧都，见又要变成本朝新都，关防严密，所有外来人等，城时必要在顺天府备案，写清姓名、履历，以及来自何方，所为何事，暂居何。想这番僧人除非是施妖法腾云来的，否则顺天府定有记录，咱们只须去顺天府找陈谔陈大人问一便知。只不过适才陈大人……”他转看着袁忠彻：“不知陈大人现如何？”

袁忠彻听了这话，神突然变得有些不大自在：“这个……虽仍卧床，却已无命之虞。其实也不必问他，宋大人亲自去调卷宗来查，谁敢不给？”

刘鉴听到这话，立促宋礼山去顺天府，却被王远华拦了来：“且慢，此地仍很凶险，不可去而不顾。”宋礼也只担心脚的御瓦：“是啊，是啊，那番僧的镇既被咱们挖了来，还有没有效验？是否应当重新祈禳一番呢？”

袁忠彻把银十字架在手心里掂了一掂，抢着说：“既如此，仍由官来祈禳御瓦——这番的法，官倒颇有涉猎……”说着话，角一瞥刘鉴，意思是“换你就不灵了吧”——“宋大人去顺天府若能打听到番僧的落，请派人来知会官一声。官了了此间事，即刻快去追三位。”

听袁忠彻这样说，王远华不为人察觉地冷笑了一。

于是兵分两路，袁忠彻带着兵丁在山上重新镇好御瓦，刘鉴等三人山去顺天府调查番僧的来历和落。骑去往顺天府的路上，刘鉴和宋礼在前，王远华稍稍落后两人一个，宋礼随对刘鉴说：“顺天府差人来请贤弟之时，听形颇为凶险，若非袁尚宝及时赶去，恐怕命不保。可见袁尚宝确有真才实学，贤弟不必事事针对，他若对贤弟言辞不敬，我也会教训他的。”

刘鉴回看了一王远华，冷笑着回答说：“据官所知，有人在万岁山布了尸，摄取生人魂魄，陈大人恐亦为此邪法所摄，命堪虞。袁尚宝施的法术能保他一时还是保他一世，还不好说，我料着也就是个‘急就章’。”

听到被刘鉴称为“人”，王远华上前，笑一声：“刘镜如你不要自作聪明，危言耸听。尸摄魄，摄不到顺天府上，我料他本是杯弓蛇影，疑心生暗鬼。要不然袁尚宝嘛吞吞吐吐地不肯跟你我一起来？不过是怕我们知了真相，要笑他大惊小怪罢了。”

刘鉴闻言，双眉一立：“本来是摄不到陈知府上，但有人盗了你诸般镇，并尸一起复造此阵，天象已然示警。你怎知陈大人之病和此阵无关？”

宋礼闻言一愣：“什么镇？邪阵原本是王大人所造的么？！”王远华也不分辩，也不回答，只是一缰绳：“我若有负于天，适才天雷就该劈了我！刘镜如你未曾读过《镜鉴记》，怎知其中关窍？真是可笑。”话才说完，坐骑被勒，放慢脚步，又落到后面去了。

刘鉴突然听王远华提到《镜鉴记》，不禁心中大震，脸瞬间变得煞白。《镜鉴记》本是他祖先刘惇所著，失传已经多年，难王远华倒见过全本吗？他转过脸去想要追问，却见王远华低着，面沉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宋礼叫一声：“到了。”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顺天府的后门。刘鉴心说好吧，且待救捧灯，此间事了，再找王远华好好质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