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6)

，一跺脚：“哎，真是的，差忘了正事儿！”车猛然一晃，捧灯“哎呦”一声栽到车底去了……

原来当日上午瑞秋从柏林寺来以后，她脚程快，才半刻钟就回到了镇观音庵，红着睛把刘鉴给的纸条到了十三娘手上。十三娘拿到纸条一张张仔细翻看，越到后来越是神严肃，一双柳眉拧在一起。

“刘大人这次怕是遇到难事了，”说着话，十三娘放字条，吩咐瑞秋，“去烧来，我要沐浴。”

“哎？”虽然不明白小嘛看完刘老爷的字条后就要洗澡，但对瑞秋来说，十三娘亦主亦，她的话就是命令，于是赶忙去找庵里的尼姑。正好尼姑们打算午饭，灶上火正旺。瑞秋霸占了最大的灶，烧了一大锅。

等十三娘沐浴完毕，换了新衣服，盘好满青丝，坐在庵堂的蒲团上，又让瑞秋焚上一炉蓬莱香，静心默坐之后，她拿几蓍草，细细地占卜了一番。占毕轻叹一声：“刘大人神算，然而这次偏就错了。邪气罩在捧灯上不假，但此番大劫却是应在了北京城的百姓们上。”

瑞秋眉一舒：“小您是说，这次捧灯哥没事么？”

十三娘轻轻摇摇：“并非无事，只是相比而言，恐怕城之祸更应担忧。刘大人在事中，故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哪。”

瑞秋跺着脚急问：“小您平时讲话可不是这样，您快告诉我该怎么吧！”

十三娘站起来，缓步朝后堂走去：“瑞秋你不要急，急也无用。先来帮我换衣服，今天咱们有得忙呢。嗯，过一会便会来人促。”等瑞秋帮十三娘换好一剑衣，扎束停当，正好有尼姑来奉上素斋。主仆二人刚抬起筷，只见窗外陡然间沉了来，接着一个炸雷，震得房檐的瓦片都掉好几块。

十三娘促说：“快吃吧，祸事就快到了。”

瑞秋匆匆几扒拉完素斋，看外面雨得正急，可十三娘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只急得她在屋外回廊上不住地转圈，一面还小声嘟囔：“……哼，说起来，小您和刘老爷真是天上一对，地一双，遇事儿都这么不不慢的。这回连刘老爷他都上火了，您还这么悠闲！”一直等到午时，雨散云收，既没有刘鉴的消息，也没见北京城里真闹什么灾。瑞秋实在忍不住了，一会儿请示说：“要不我去找找刘老爷？”一会又追着问：“会闹什么灾，山崩还是地裂？”

十三娘心里也急，表面上却不动声。她并不回答瑞秋，转翻墙了观音庵——她现在束衣剑，站在庵堂门太也扎——“噌噌噌”三两攀上一株大的杨树，手搭凉棚，举目朝四里眺望。好在时候不大，宋礼就派人来观音庵寻找十三娘主仆，尼姑通知瑞秋，瑞秋又告诉十三娘，十三娘这才树来，会见来人。

来的是个顺天府的衙役，照理说在北京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就从没见过如此这般形貌奇特的主仆——一位千百媚的小，却不着绫罗，倒穿剑衣，一个金发碧的丫鬟，量竟然比自己还——一见面就愣住了，十三娘促了好几遍，他才结结地转达宋礼的话说：“刘老爷、袁老爷和都司的王老爷为了追查一个案，阜成门往西去了。”

十三娘一时间没想起来“都司的王老爷”是谁，但想既然袁忠彻也和刘鉴在一起，想来他们定能找到捧灯，也不用自己帮忙。她回复那衙役说：“多多拜上宋大人，小女知了。”转过来就劝跃跃试想要直接冲城去的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