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4/5)

从石桌上拿起折扇，三两步就蹿了院。捧灯一雾，跟在后面喊：“尊主何以剑及屦及，急不可待……爷您带上我呀！”可他到了没能追上――刘鉴匆匆来到厩，随手解开一匹的缰绳，跨上去就直冲门，还差把个早起洒扫院的宋府家人撞了个大趴。

捧灯追赶不及，悻悻地回来，就开始在院里转，不知该什么才好。他一直伺候着刘鉴，主人门而不带他的况少之又少，这里又不是自己家，也没什么事可，小书童立刻就陷了茫然无措的困境。

还好转了半香的时间，就有宋府的家人过来招呼他去吃早饭。早饭刚吃完，就听正厅上宋礼喊：“呢，怎么没人打来本官洗漱？”有个家人匆忙禀报：“老爷，院里的井无缘无故了，小上外面挑去了，请您稍等一会儿。”

“老爷，奇了怪了，”话音刚落，那叫小的家人就喊着冲了来，“附近的几井全都涸了，打不着呀！”

捧灯就在廊支楞着耳朵听，心说：“难不成是昨晚镇了海，所以井都落了？”果然，他的想法立刻就得到了袁忠彻的证实：“你昨日以铁链锁之法，是否尺寸不合，竟把北京城的脉给断绝了？”随即是王远华的声音：“那原本就是预备镇琼华岛上海的铁链，未免大了些，待我前去北新桥施法，自然就解了――袁大人先去工曹衙门吧。”

捧灯偷笑：“这王远华事也不老靠谱的，等爷回来讲给他听，他一定开心。”他还不知刘鉴此时已经不再对王远华抱有什么恶了。

见得王远华穿好纱帽袍服，大步走正厅。有宋府的家人牵过一匹来，他接过缰绳来还没上，门外又有人喊：“宋大人，官是通州漕运参将，有急事务，连夜快跑来禀报呀！”

宋礼喝一声：“什么事？有粮船事了么？”那参将满是汗，低着直往门里冲。捧灯本在廊站着，见他来势太快，害怕给撞着，赶缩到后面去了。就听那参将一边跑一边喊：“通惠河的位突然大落，昨晚来的几条粮船全都搁浅了，动弹不得哪！”

才刚上的王远华听了这话，转又从背上了来。他昂着往里赶，袁忠彻却背着手朝外走，两个人在院中相遇，远远的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不对！”

王远华说：“北新桥海甚浅，就算不慎堵了，也不会影响到通惠河的位！”袁忠彻皱着眉：“难是禄那厮又玩了什么样？”宋礼也满大汗，一边用手巾抹着脸上的汗，一边走到厅门，左右扫了一，吩咐说：“都退！”

宋府的家人和那员通州漕运参将闻言全都喏喏而退，瞬间院里就变得空空的――只有一个捧灯，他既不是宋府的家人，也不怕宋礼的官威，加上年幼小，缩在后面，竟然没有人发现。

捧灯竖起耳朵听三位老爷低声商议。宋礼惶急地说：“一两条街的井涸还是小事，若是通惠河位骤降，不能行船，则漕运断绝，北京城就完了呀！”随即是王远华咬牙切齿的声音：“好计策，好手段！”然后又听袁忠彻问：“刘鉴哪里去了？”

捧灯心说：“瞧你们那着急上火的德，若是我家爷在，天大的问题也定能给解决喽。你袁尚宝平常看不起我家爷，这碰上急事儿不还得指望着他。难我家爷不在，你们就连主心骨都没有了么？”心中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