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5/6)

墓木已拱矣。”这话本不通，刘鉴也懒得答理他，只是一甩袖，简明扼要地向众人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料那禄掘开北新桥海，预谋已久，他真正的家或许就在北新桥附近。那么他第二个窝安置在白米斜街，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迷惑咱们，他的目标应该是琼华岛！”

此言一，袁忠彻不明所以，王远华却一拍大，几乎从椅上了起来。他朝刘鉴一拱手：“镜如大才，所料不差。原来通惠河落，源是在琼华岛上，若不能阻止禄行法，恐怕以血引之计终究无用！”

刘鉴和袁忠彻同时开言询问，刘鉴问的是：“什么以血引？”袁忠彻问的则是：“琼岛有些什么？”王远华一张嘴解释不了两个人的问题，想想还是袁忠彻的疑问方便说清，于是转过去，急促地回答说：“琼华岛上亦有一海，大过北新桥十倍，若堵了此，通惠河岂止落而已，三五日就要彻底涸！”

袁忠彻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立刻全盘皆通，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宋礼这回也大致听明白了，一边抹汗一边问：“通惠河彻底涸？那北京城就完了呀！先不论圣上迁都之事，漕粮若不能顺利运到，这城百万黎民的生机就……怎么办？怎么办？”

“还怎么办？”袁忠彻站起来，一撩袍服，“赶去琼华岛看看呀！”事明摆在那里，如果琼华岛上确有海，并且禄想对这海动什么手脚，那他在白米斜街安一个家，也就顺理成章了。琼华岛在太池的北，原本就是皇家的山园林，这回重修北京城，它也被圈在了新皇城的范围之。距离琼华岛最近的、可以由得官民居住的街，只有两，就是积潭东边的白米斜街，以及隔潭相望的西面的药王庙一带。

禄在白米斜街的住家了无人气，他很少真的来住，肯定是每天回去北新桥的真家，琢磨着怎么掘开北新桥海。结果掘海发大之计被王远华勉破了，于是一计不成，再生二计，他就偷上琼华岛去堵那里的海——虽是猜测，却也丝丝扣。通惠河的位是昨晚开始降的，北京城的井估计也是那个时候开始逐渐涸的，可见禄施法的时间不。无论掘开一个海，还是堵一个海，饶你是大罗金仙，都非一两日之功，此时此刻，说不定禄还在琼华岛上忙活着呢！

想通了这一，刘鉴、王远华、袁忠彻三人就一起匆匆了宋府，跨上，直冲皇城工地。他们是急不可耐，宋礼虽然心里也急，终究老成多了，先给了他们一面可随意工地的腰牌，又指说：“沿着太池东岸不远就是船屋，可这时候是否有船，我就不清楚了。”

才宋府，刘鉴就吩咐捧灯：“你快去观音庵通知骆小和瑞秋，请她们也速速赶来相助。”他不清楚禄是否还有同伙，若是通数术之人，哪怕再厉害，凭他们刘、王、袁三人的本事，总也对付得了，可如果禄边有个耍械的保镖，二话不说刀就砍，这三个文官难免吃亏。不过，若得十三娘主仆从旁相助，那便无所畏惧了。

捧灯自从撺掇亮接了“以血引”的差事，心里就一直发虚，总觉得“我不杀亮，亮却因我而死”。小童之前想装可怜，告王远华一个刁状，顺便请自家老爷想想办法救亮一命，可惜形势迫，大人们此刻本没心思再关注亮，捧灯大大地讨了个没趣，此时不得离开他们越远越好，省得心里难受。于是接了差事，他朝刘鉴鞠一个躬，立刻撒开两条，往北就直奔了镇观音庵。

为了联络方便，刘鉴安排十三娘主仆在观音庵寄住，距离宋府不过两三条街远，不过得绕个圈，转向积潭东北方，才有一座小石桥和观音庵所在的小岛相连。捧灯闷着跑，不一会儿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