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7/7)

叫各展所。

瞅着刚过定更天，时辰还早，崔老见还不到动手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又给兄弟们讲了这壶山的旧事，也省得大家伙儿犯困。要说他是怎么知壶山这块宝地的呢？这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

以前崔老还是个小童，跟随师父白鹤真人行走江湖，混一碗饭吃。论，他师父白鹤真人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有一日师徒二人路过此山，那时山上还没有泉，后山有个山庄，也住着个大人家，山庄盖了一半尚未完工，正在锣密鼓大兴土木，打算等盖好了全家搬去。崔老的师父白鹤真人一看了玄机，带上徒弟崔老找上门去，跟本家说此山形势不俗，是块宝地，但此中可有一节，这庄盖好了也不能住，住去就得事。

没想到人家本不信，认为这师徒二人是两个江湖骗，到这儿胡说八蒙钱来了。早听说过这江湖上的手段，说不定早就瞄上了，只等合适的机会。自己这大庄已经盖了一半，让人这么一说甭真假，心里肯定别扭，既不能拆了，也不能弃之不顾，只好问有无破解之法，这俩大小老就该要钱了，到时候装模作样一作法，或是卖给自己一把桃木宝剑，或是房梁上贴一张黄纸符，声称给主家改了风辟了邪，就能要银走人了。这个生意谁不明白？当时一个好脸儿都没给，把师徒二人赶了山。

师父白鹤真人跟崔老说，等着看吧，这家人家住不了一年，便会家破人亡。崔老不敢轻信，这也太玄了，师父何以如此肯定？白鹤真人把他带到远望，指说：“你看这座山，山形地势如同一艘要海的舰，可这地方没，而且山势朝，需要二十四个汉才能撑得住这条船。”

那家人搬山庄之后，果然应了白鹤真人的话，家里的壮年男一个接一个的死，也说不什么缘由。一天还好好的，能吃能喝能活儿，转天就落了炕，再有个三天五天便一命呜呼，死的全是二三十岁的壮汉。这家人吓破了胆，住不到半年不敢再住了，山庄从此荒废。死了二十四个人，山中现一清泉，顺着壶山倾泻到山脚，山形地势从此变了。

从风上说，也有雌雄之分，雌平静，雄湍急，壶山这是动中有静的雌，故此适合埋葬女。倘若只有董妃坟一座坟茔石碑，那么其家富贵无限、权势滔天。可现在这地方遍地坟，东一个西一个，不分贵贱都往这儿埋，到是石碑，变成了坟岗，早把风破了。

大盗燕尾等人听完崔老这番话，但觉这风之术玄而又玄，实在是莫测，绝非凡夫俗所能领悟，均是心服服外带佩服。此时夜已，月亮升起来了，但是乌云遮月，月光掩映在云中时有时无。二臭虫见时辰差不多了，招呼其余三人准备动手。

四个人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各自拳掌，换上二臭虫给几人准备好的黑衣黑，脑袋上了黑帽。从上到一黑，这叫老鼠衣。胳膊肘、膝盖等关节之，都多来一块布，打弯不受阻碍，在坟窟窿中伸胳膊蹬行动自如，还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二臭虫又从袋里拿四个面让他们上，面是一层层的宣纸洇了，扣上模贴在一起成的纸夹，上面彩绘了各式的脸谱，分别是秦琼秦叔宝、尉迟敬德、窦尔敦、程咬金，一儿的脸武将，上之后如同唱戏的一般。

这些行均有用，首先说为什么穿一黑？跟燕尾行窃穿夜行衣是一个理，这地的活儿，也不能穿平常的衣服，坟地虽然偏僻，难保没人从附近路过，如果晚上有月光，穿得太显了，里胡哨的让路过之人看到，吓不死也得吓惊了，此事便败了。所以得穿黑的，让人凑近了看都看不清楚。

脸上面是怎么回事儿？二臭虫的说法，荒坟野地，夜里人迹灭绝，人迹不到，就容易有别的东西，比如狐狸、黄鼠狼、野猫之类，这些玩意儿冷不丁蹿一个半个也够吓人的，上面，它们吓唬不了人，反而让人给吓跑了。要说迷信的话，这些武将杀气重，孤魂野鬼近不得，上可以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