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6/6)

儿把嘴磨破了，铁也是全然不理。

黑衣老儿说：“后生，枉老夫费尽，你且听老夫一言，有钱了你想什么什么，想娶媳妇儿不想？想吃好东西不想？你想要什么尽开，只要你说一句，我立刻给你拿过来。”

虽然崔老没有说破，铁这时候也看来了，这黑衣服老儿多半就是大清河里的妖怪变化的。崔老嘱咐的话不能忘了，任凭对方说大天去，我只当自己是个没嘴儿的闷葫芦。心里想着这些事儿，对黑衣老儿的话充耳不闻，一路来到边，把那枚钢针扔到中，转往回走，跟前一天夜里一样，一起发现仍在自己家的床上，手里的钢针又没了。

转天一大早，铁打开家门就看见崔老在院里等他。两个人一起来到门的早摊儿上边吃边聊，铁把昨天夜里的况一说。

崔老嘱咐他：“能不能除了河妖，成败就在今天晚上，只差这一哆嗦了。这最后一次，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稍有闪失可没人救得了你。虽然说这主意是我的，但是你在半有个什么闪失，我也没有搭救你的法。”

铁说：“放心，我这嘴就跟用针上一样，绝不会说半个字来。”吃过早辞别了崔老，仍去拉洋车赚钱，夜里贴好纸符，了第三引魂香，握住最后一枚钢针躺到床上，半夜起上路。

此前铁已在这条路上走过两次，上坡坡沟沟坎坎儿都知，闭上也错不了，走起来比前两天更快。估计还得遇上那个老儿，铁暗地里嘱咐自己千万不能搭话。果不所料，走到半路上又遇见了那个穿一黑衣的老儿。

黑衣老儿这一次又急又怒，暴如雷，伸手指着铁的脸说：“你小还敢再来？”

铁心里只想着：我走到边，把最后这枚钢针扔去，往回走到家，大清河里的河妖准死，总算替警杨二爷报仇了。因此他对黑衣老儿看也不看，径直往前走。

那黑衣老儿说了半天，见铁本不搭理他，不由得更加恼恨起来，把脸往一沉，目凶光，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你把事绝了，也别怪老夫翻脸无，今天夜里我就让你全家都死！”

铁是个至孝之人，他自己怎么样都不在乎，为了给杨二爷报仇，千刀万剐他也豁得去，只是怕连累家里的老爹老娘。他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吃惊，但转念一想不对，这黑衣服老儿又不认识我，怎么可能知我家住在哪里，险些上了他的当。

那黑衣老儿见铁神不定，显然已经了方寸，可终归还是没有开，便恶狠狠地说：“你不信是不是？那你瞧着，我现在就去吃了你家里人……”

铁见那黑衣老儿说着话就往回走，以为对方真要去，心想：坏了，他虽不认识我，可只有这一条路，他要是顺着火亮往回走，一准儿能找到我们家。一想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忙转叫：“你敢……”哪承想他刚回开说话，就看后那香火一灭掉了，前顿时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见路。铁捶顿足，都悔青了，但此刻为时已晚，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话分两，铁那边儿没闲着，崔老这一夜也没睡安稳，一直心惊，总觉得要事，叫遍就坐在当院里等，等到天大亮，却始终不见铁从屋里来。他心知大事不好，急忙推门去一看，那支香火早已熄灭，铁直躺在地铺上，已然气绝亡，到死手里还着那枚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