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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路途

这一路走了很久，途中赵老收掉了我的手机，并且立刻关机。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七旬老者，竟然还懂得智能手机是怎样行开关的。而以赵老的岁数来说，估计公园里很多打太极拳的同龄人都不见得有他这么红光满面，健朗。作为一个老警察，端枪的姿势，也是英气发。这么说并没有赞许他这行为的意思，只是单纯陈述一个事实，毕竟在看到他脸的十几分钟之前，我对这个老人，心是相当敬重的。

即便是上山的路，车在黑暗中也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钟。于是我不免在心里计算了一，杨安可跟我约定在医院见面的时间，其实她已经迟到了一个半小时我才接到假冒她发来的信息。而算上杨安可从家里发的时间，算作两个小时可能刚刚好。而此刻距离我被迫上车离开医院，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也就是说赵老可能用别的方式挟持了杨安可，先把她送回到了这山上的某，再来了医院，这样凑起来，时间就差不多刚刚好。可以赵老这么谨慎的人来说，他真的会这样吗？还是说那个目前还未现的枪手开了另外一台车，中途两台车有个换？

而这一次，我既没被电，也没被打，赵老就任由我坐在前排，明明白白地睁着双。我是本地人，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车去了哪里，就算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也能够说大致的方位。而赵老任凭我这么看着，似乎是在用另外一方式告诉我，其实蒙了我的，或是打我此刻并没有意义，因为你注定是回不来了。

想不通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但明知自己也即将跟这个世界说拜拜，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于是我这才在见到赵老后第一次开问，赵老，请问你把杨洪军的侄女到哪去了？

车足足开了大半个小时，直奔郊外而去。在今天之前，我曾经被这个组织的人前后四次被以各方式限制了行动，其中三次我是了过去，这三次当中有一次是被药迷，另外两次则是直接被打。剩那一次虽然没，但那滋味更加不好受，我至今仍然记得当那电击枪打在我肋骨上的觉。

回来的机会吗？当车开了停车库，窗外那灯火辉煌的世界，我将来还能再见吗？

赵老是认识杨安可的，也知杨安可的名字。可我刻意没有说她的名字，而是以“杨洪军的侄女”来替代，目的是将杨洪军这三个字告诉赵老，或许能够借此引一个跟杨洪军有关的话题。我本来以为赵老会凶地回答我，或者直接当我在放，不理不睬，谁知他却在愣了片刻之后跟我说：“你放心，小姑娘现在没事，的确在我手上。不过等一会不会有事，就看你们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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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开枪杀我，无非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市人多，开枪会引发关注，现在的人大多有不同程度的被害妄想症，难保有人猜这是枪声，随后报了警，赵老此举也算是功亏一篑。而第二则是我还有一丁被利用的价值，所以还没到杀我的时候，毕竟杀了我对于赵老来说，似乎并不能脱离被调查的危险，因为杨洪军还在。于是我觉得他可能是要挟持我和杨安可，来和杨洪军谈判。或者说不是谈判，而是引诱杨洪军现，不惜手段杀了他，尽案会闹大，调查会继续，但至少暂时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上。

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我的了解，杨安可这妞可不是省油的灯。半途换的时候如果大吵大闹起来，肯定能引发不小的动静，赵老但凡有脑，就决计不会这么，可若非如此，时间上却吻合不上，那么杨安可究竟去了哪里？

可在没有亲见到之前，还是难以安心。看车已经了城，转到了省上，并且朝着一座山上开去，此刻的时间已经夜，在夜晚的装之，窗外山里那星星的灯光在说明此刻大分人是在家里，而非在外，而且这为数不多的农，也在告诉我这里相对于一般的郊区要更加偏僻，就算是真的枪响了杀死了人，估计农们也会以为是谁家熊孩不小心了个大鞭炮。

此刻的我，更偏向于相信第二可能。假若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杨安可目前应该至少还活着，否则赵老在我和杨安可之间，没理由选择我来当筹码，毕竟退一万步讲，杨洪军在乎杨安可的程度也比在乎我这个小小师大得多。

司机并不熟悉路，所以赵老一直在边上指挥着他往哪开，怎么走。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仍旧没忘记用枪抵住我的后脑勺。难不成在这样的况，我还能转攻击他不成，车在行驶途中，我任何一个激烈的动作，司机都不可能不不顾，到时候再来个车毁人亡，死相难看，还不如被枪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