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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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装好弹后，把步枪背在肩上，然后对那个司机说：“你把他拉到外面去，面朝着来路的方向跪着，脚也顺便捆。这天快亮了，待会可就要给杨洪军发邮件过去了。”那家伙，暴地从地上拉起我，以一拖动的方式，把我往屋外拉去。看来赵老心里也清楚，当的形，最好还是让我跟杨安可分开。

当我被拖到屋外，接着又被行着跪倒在地上，地上全是绿豆大小的碎石，虽然已经秋，但天气还没有很凉，夜里除外，所以我门的时候，衣服并没有穿很多，被这么暴地着跪在地上，那些小石磕着我的膝盖，觉疼的，加上夜晚山里的气温要低很多，尽空气清新，却让我瑟瑟发抖。

在我跪之后，这家伙有用扎带捆上了我的脚腕，让我的双脚能够分开的幅度非常小，仅仅只能保证我跪在地上可以掌握平衡而已，想要以这样的状态逃走，本就不可能。显然对方也是知了这一，于是在他捆好我以后，从我后在我的脑袋上用力拍了一掌，然后说：“小畜生，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你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在床上，有个女陪伴，谁让你这么不老实，该！”

这家伙刚才被我揍得很惨，如果不是赵老言阻止，估计此刻我早就被他打了个半死不活。所以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一幸灾乐祸的觉。我此刻跪着的位置距离小砖房的门大约直线距离有四五米远，山里安静，即便我是在外，还是能比较清楚地听到屋里的动静。只听见当那家伙转屋后，似乎对杨安可了什么，杨安可一边尖叫一边哭喊，我害怕这家伙当着赵老的面对杨安可什么荒唐事来，于是大声喊，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负女孩。

这时候赵老走到门边，斜靠着门，和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对我说：“凯，别把我们想得那么龌龊，只是在捆住小姑娘的手而已，没对他什么。”即便赵老今晚在我心里的形象可谓是彻底颠覆，但他一贯的稳重和威望却还是存在，所以不知为什么，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竟然相信了。赵老接着说：“凯，你刚才是怎么把那扎带给断的，本事不小啊。”我哼了一声说，更大的本事还有呢，你想不想看啊？我这是在嘴，其实谁都知，此刻我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从这小碎石地面上站起来。

赵老笑了笑说：“本事再大又怎么样，老天爷都给了你机会，结果你还是输了，这证明什么了？证明你的事是错的，而我们是对的。这注定了天亮后杨洪军来，我会得偿所愿，你们就比较倒霉了，只能当垫背的。你也许察觉到了，打从昨晚开始，我就没打算瞒着你什么，并非不怕你知这些，而是因为我相信你清楚，即便你今天听到了所有幕，也没有可能活着走山去。”

我不语，虽然早已想到，但他这么一说，还是如同被宣判了死刑一般。他接着说：“都是命啊，可惜了，可惜了！”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转回了屋里，放心大胆地留我一个人跪在屋外面。但他没有关上房门，透过门，他仍旧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我的全。

我跪在地上，心里不知是悲观还是绝望，想到我远在市区里的父母，心如麻。抬看了看天，山里的空气比城里好太多，这里还能看到满天的星星。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这么认真而专注地抬看星空是什么时候，这一刻，我就如同在等待执行死刑的最后一晚，我要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女如云，只需要这黑幕中的星星，就能带给我足够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