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3/4)

邵老终于停止了咳嗽：“石华成落网后，她的女儿给了我照顾。可很不幸，五年之后，她的女儿就因为癌细胞扩散，离开了。我想从那个时候，他的心就死了。由于天域组织还有一分人逃了来，为了能抓到所有人，警方留了他的命，只是那天之后，他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天我在铁栏这，他在那。”邵老又将烟放在了嘴上：“我们两个互相看着都没有说话，他老了很多，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那天我随时可以打死他。”

邵老看着自己的手：“可我没有那样，因为我如果那样了，就和他没什么区别了。我知他遭受了痛苦，他唯一的女儿，疼的女儿只有几年寿命，随时可能死去，换任何一个父亲都接受不了。可自己的痛苦并不是让别人受罪的理由，那些被他抓来实验的人，那些被杀死的人，很可能也是别人的女儿，是别人的心。”

“我那个时候明白了，死亡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可怕的是你不知自己为什么活着。”邵老摇着：“石华成还活着，可他已经死了，因为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活着了。我知自己为什么活着。”

邵老一着烟：“那个时候我知石华成还有一个养女逃走了，那个女孩叫赵明坤，是一个杀手。我知她心不想杀人，可石华成养育了她，她会为石华成任何事。我必须要抓到她，那成了我唯一的目的。”

“那个时候魏德眠被检测了有神病，关在榆州市神病院里。我有时会去神病院询问医生关于魏德眠的神况，好让他能转到监狱。也就是在那两年里，我遇到了一个天才的神病人，他有着大的犯罪侧写能力，可以帮助我抓到赵明坤。”

邵老手上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大半，烟灰依然结在香烟上，没有散落：“那个时候我四十岁，娟娟已经离开我两年时间了。我一心想要把天域组织的所有成员都抓获，并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其实我知我找到那个帮手份不一般，这个人叫吴梦，他之所以神病院，是因为他抓了自己，在一个他不可能现的杀人现场，他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我看过那个案，手法很像天域组织的作风，我知他是个关键的人，于是我将他从神病院捞了来。”

邵老低了，眶有些：“他的确很聪明，是个天生的警察。在他的帮助，我抓获了吴醉，他的双胞胎哥哥，我抓住了赵明坤，石华成的养女，我知天域组织在那一刻就已经彻底覆灭了。”

“只是我算漏了一，吴梦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是有的人。”邵老用另一只手了自己的睛，看向了江河：“吴梦是个聪明人，他立刻明白了我从一开始就知他的份不一般，可我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他是个孤儿，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世，可我却没有一开始把我知的线索告诉他。”

烟几乎烧到了邵老的手指：“吴梦几乎要奔溃，他把我看作他的亲人，我却欺骗了他。最后，他选择了和自己的亲哥哥同归于尽。其实以他那么聪明的智商，肯定知吴醉跑不掉了，可他还是选择了那样。”

烟到了邵老，他赶忙将烟扔在了地上：“我知他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那天晚上，我突然很怕死。我很怕自己死后见到他，我该怎么和他说。正义并不能建立在一个人的痛苦上，否则那就不是正义。”

“那天之后我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我也一直在想正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邵老踩灭了地上的烟：“直到那天我和一个比我还要老的老人聊天的时候，我才知了什么是正义。”

“什么是正义？”江河赶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