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4)

“那打掉枪和打死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要死。”梅檀这很“科学”的回答差没把王江宁给噎死。

“通玄先生是谁？”王江宁虽然不愿意在吕冲元面前无知，可还是没忍住开问了一句。

“你吗？想当山神啊？”王江宁走到吕冲元边拍了拍他肩膀。

“你俩先不要斗嘴了。”一直专心看路的梅檀一把扯住缰绳，让骡停了来。“前面没路了。”

“嘘！你听。你趴在这上边就能听见。”吕冲元指了指山。

“大教授，你这枪不用来杀人，那我问你，要是我们几个被人用枪指着，你不杀对方我们就要死，你怎么办？”王江宁对梅檀这拿了枪却又持“不杀人”的教条一直嗤之以鼻。

“人家骑的是驴，你这是骡，那本就不一样。普通人和太监那能一样吗？”王江宁想了半天才想到怎么怼回去。

“那对方要是人多呢？你打掉一把枪还有好几把呢？”王江宁依然穷追猛打。

“这是？”一阵若隐若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王江宁的耳朵里，如同无数的蜈蚣在山里爬动一般。王江宁顿时脸一变，他最怕这些虫了。

王江宁也跟了上来，望着前的景皱起了眉。

伍最后面压阵。

“距离那个还有多远？”王江宁观望了一会儿，见梅檀已经把地图捧来在研究。

“印面上是文图，并不是很准。凤县的地图在这里也是一大片空白，只标注了韭山。如果把误差考虑在，那个应该就在这山里面，离我们这儿应该不超过五里。但那是不考虑地形的直线距离。”梅檀也十分难得地迟疑了起来。

“绕过去，不知要绕多远。”王江宁了鼻，突然一个激灵，“咦，吕冲元呢？”

“小王兄弟，回去的时候我们能换成吗？这骡……”康闻这一路都适应得很好，唯独在骑骡这件事上有些手忙脚，似乎很不习惯。

“我会用枪把指着你们的枪打掉，就像上次救你一样。”梅檀的语气依然冷峻。

“是。”吕冲元有成竹地了。

他话没说完，王江宁心里却明白了，直线距离是没什么参考价值的，望山跑死，实际要走多远就说不准了。

王江宁摇了摇，吕冲元这动不动就玩失踪的病实在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三人把骡都拴好，才循着声音来到了一石面。吕冲元正蹲在石边上，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了石上，样十分稽。

“现在到都在打仗，是俏资，我拿着钱也租不到。听说凤县城所有的都被冯玉祥的西北军给征走了，咱们能到这五骡已经是万幸。不过以我们此行，骡其实比有优势，骡既能耐久又能负重，何况这里全都是山林，来了也跑不快。您看那小士骑得多好，他还倒着骑。”

“康教授，你有所不知。”王江宁对梅檀基本上已经可以随便调侃了，但是对康闻这个“外人”，王江宁却不太能放得开，见他问得认真，也只能照实回答。

王江宁心中一动，便学着吕冲元的样也把耳朵贴在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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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宁你懂什么，爷我这是效法通玄先生，随时不忘修行。”吕冲元倒骑着骡，听到王江宁又在调侃自己，摇晃脑地说。

“这山崖肯定是上不去的，是不是要绕路过去？”康闻推了推镜，眯着睛四张望着。看得王江宁忍不住叹气，这些读书人啊，为了念书睛都熬坏了，也是不容易。

前面是一片丈的山崖，如锯齿一般参差不齐地横在了众人面前。而那条十分模糊的山路到了这里也戛然而止，简直如同直接通到山上一样。面前的山虽然并不是很，但显然十分宽广，举目四望也看不到周围哪里有路能通过去。

“我在这里！你们过来听听。”吕冲元的声音从山面传了来。

吕冲元转过来白了王江宁一，说：“就是八仙中的张果老啊，他羽化登仙之前就是人，号通玄先生。倒骑驴应该是很重要的修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