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5)

卫清浔听了安赵皑：“此事不急。度牒我可先买五六，加上州府现在可支取的钱粮，圩堤大王且先修着，这两年中剩余度牒总能卖去的，宁国府也不断会有赋税库，修完这四五十里，并非难事。”

蒖蒖：“我可以如你建议的那样，把湛乐楼给你经营，我自己主持拟定两家酒楼的饮膳单，并指导厨师膳工，协助你理酒楼。至于以后你给我多少利，这个好说，我只要求你向宁国府购买十二度牒，并把其中六给我，作为购买湛乐楼经营权的费用。”

“如今与南渡前不一样。”蒖蒖镇定地与她说明，“南渡之后，先帝立了新法，朝廷谨重惜度牒，不轻易卖，每次增发度牒，往往不过千余。度牒很快从六十贯增至百贯一，此后价逐年攀升，很多富拿着钱也买不到度牒，所以如今才会定价五百。度牒关系徭役赋税，比会本就多了一层价值，又获先帝及今上重视，甚至规定在会大量增发，导致贬值时，可用度牒收兑会，所以度牒很难再大幅贬值。你若信得过我，不妨多收度牒，过几年再看看，或比黄金更能保值升值。”

赵皑略一笑，低目思量间忧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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蒖蒖问她是否还想获得湛乐楼的经营权，卫清浔便笑问：“你想通了？”

“你怎么会懂得这许多？”卫清浔端然坐直，凝眸打量蒖蒖，，“这些事不是一个酒楼女会知晓的。”

待二人走后，蒖蒖一直记挂着圩田之事，思索一夜，次日一早便赶往城里，去鹿鸣楼找卫清浔。卫清浔见了她亦很兴，带她自己园，在潺湲溪上、荼蘼影的亭中坐，不不慢地为她煮布茶，才问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圩田，所以难的。”

赵皑答：“我仅算了这两年亟须修的，仅惠民、化成两圩，就需要修复四十里，新筑九里，预计全修好，所须的钱总要四五万贯……我上奏请官家从藏库支拨分钱粮给宁国府修圩田，官家虽恩准了，但拨的不是钱粮，而是三十度牒。这确实是特别的恩典，支拨给州郡用于工程的度牒一般不会有这么多，可需先变卖才有钱，而此番诏令给度牒定的价是每五百贯。三年前也曾拨给宁国府十度牒贴充开浚所用，那时定价为每四百贯，这十都卖了一年多才卖完，而今价五百，恐怕更难卖。”

思

蒖蒖一时语。关于度牒与会的事，她是伺候官家时从官家与大臣的议论中听来，刚才急于说服卫清浔，顺把这些理讲，却忘了这可能引起卫清浔对自己份的质疑。

“我喜你的自信。”卫清浔一哂，“我可以直接给你三千贯，何必要那度牒。度牒现在定价太，民间可值不了这么多钱，现在拿去卖，一至多能卖四百贯。我可以睛都不眨地抛六千贯去定金，是因为我知这钱会退回给我，而拿去买度牒就不一样了，我必须考虑风险，承诺买五六，是给魏王面。说到底，这度牒与会一样，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像真金白银那样本就很贵重。朝廷需要钱了，几万一发去，民间的价很快就会降来。当初元丰年间，一度牒价值三百贯，到了大观年间，民间就已贬至九十贯，南渡之前，还曾跌到六十贯。所以，多收度牒和收会一样，是有风险的。”

度牒原为唐朝时起，朝廷颁发给僧尼，以表其家人份的凭证。持有度牒可免徭役和赋税，州郡官府可公开售度牒，将所得贴补各项支。后来度牒在民间通，竟如会一般有了钱币的功能，可购买品，乃至购房置地，所以藏库支拨度牒也是对州郡官府的财政支持，但若一时不能卖便不能变现为经费。

“十二？真不少呀。你要六也是开了个价，三千贯钱可以在城中买所不小的宅了。”卫清浔笑，虽然表示着对报价的意见，但她看起来毫不惊讶，继续从容不迫地为蒖蒖斟着茶。

“我将来可以为你赚回来的，比三千贯多得多。”蒖蒖有成竹地说，“这你肯定能看来。你能六千贯作为买官田的定金，自然也可用来买十二度牒，这事对你来说一也不难。何况买来的度牒是可以保值的，就算不用，存在那里，迟早还会增值。”

“那需要修复多少里？新筑多少里？”蒖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