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5/5)

紫公服，漆纱幞，足穿乌靴，腰系金带，在殿中接受任命并谢恩。当她走文德殿时，尚、尚仪、尚服、尚寝、尚功，以及已升任尚的秦司膳已守候在丹陛方两侧，带领着六尚女官们，一齐向她欠行礼：“妾等恭贺司令。祝司令盛续登，步蹑鹏程。”

蒖蒖忙揖还礼，抬首一顾，见六尚女官虽然说着贺词，但大多面无表，应该颇不服气，只有秦尚与她对视，了一鼓励的微笑。

张知北旋即来，问她现在是否需要备车，送她去慈福。蒖蒖摆首：“再等等。”又问：“柳婕妤知四大王中毒的事么？”

“还不知。”张知北，“四大王与太妃相继厥，我便知事关重大，已命人封锁东，严禁闲杂人等通行，应该无人往芙蓉阁报讯。”

“请都知遣人速往芙蓉阁，告诉柳婕妤四大王了太妃的珠钿，如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蒖蒖淡定地告诉张知北，“此时去慈福，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解药。不妨试试这个法，说不定还能尽快获得。”

张知北当即派了一名侍前往芙蓉阁，向柳洛微通报此事。柳洛微原本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听侍女传递的这消息，立即起，侍女为她披的衣裳都未及系好，便冲去问那侍：“你是说，四大王是了太妃的珠钿中毒的？”

侍：“四大王之前一直好好的，了那珠钿之后不久就呕吐厥，太妃也是这样，应该是珠钿呵胶有毒。”

柳洛微面煞白，转奔回房中，翻箱倒柜地找了片刻，最后翻一个小瓷瓶，就要往外奔去，不料被玉氏一把拖住。

“不能去！”玉氏压低声音喝，“这事蹊跷，多半是凌凤仙或者什么人设局，要你拿解药。你若亮解药，就中计了，我们的事就会暴。”

“可是我的孩快死了！”柳洛微瞪着泛红的双，带着泣音怒，“这蛇毒如此猛烈，当年令庄文太瞬息间毙命，四哥如此幼小，再晚一更救不活了！”

玉氏仍拦着她奋力阻止：“不给解药，有那么多太医在，四哥未必救不活，但你若给了解药，就坐实了与毒之事有关，我们可能都会死！”

“死就死，我的孩儿若不能活，我也生不如死！”柳洛微拼命拨开玉氏的胳膊，就要往外冲，玉氏一急之一手拉住她，另一手扬起，习惯地要甩她一掌，而这回柳洛微反应更快，迅速手，抢在玉氏之前重重地扇了玉氏一耳光。

“你没有心，可我有！你不拿自己的孩当人，我不行！”她着一泊泪，恨恨地怒瞪玉氏，在玉氏愣怔地注视退后两步，然后握着小瓷瓶奔至外间，因为步履过快，在光的地板上摔倒了，一扑在地上。

在堂中等待的侍忙上前扶她，她尚未爬起便把瓷瓶在侍手中，促：“快把这药送给四大王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