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5)

“给妾权力的，是当今至尊。”蒖蒖从容答，“司令可南北大两人，太后不会不知吧？抑或想修改规，让北大人脱离司令的束？”

“是的。他瞒着太后，私藏匿夫人是一次……”蒖蒖说着，摘随携带的银香，打开琼，送至太后前，“接受柳婕妤的琼贿赂，此后与其勾结谋逆，是第二次。一个仆，装作对主人唯唯诺诺，暗地里却不顾主人喜恶以权谋私，这样的家，留着何用？”

太后凝神思忖，在殿徐徐踱步，良久不表态。蒖蒖想想，再对她：“程渊服侍太后多年，太后估计不忍心放弃对他的庇护。然而程渊貌似忠诚，对太后却未必如表面上那般唯命是从。说起来，他至少已背叛太后两次。”

“两次？”太后蹙眉重复。

“是的，也就是，夫人。”蒖蒖，“有人证证表明，程渊将夫人囚禁在适安园，甚至……娶了她。”

蒖蒖：“妾自然不能兼侍，只是受命于官家，要追查先帝人安失踪一事，程渊牵涉其中，妾斗胆请程渊面答疑，还望太后谅解。”

“太后想修改规，怕是也不能够。”蒖蒖继续冷静，“毕竟天人都知，这天权柄，是在皇帝手中，而非太后手中。”

太后无比惊讶，手指蒖蒖，气得话都无法连贯说：“你，你，大胆……”

解药都是他的，你有本事便去问他要呀……”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一抹冷笑，“如果能说服太后让的话。”

太后闭目，沉片刻，终于了决断：“你来之前，程渊已离开慈福，往适安园

“安？”太后神一变。

太后怒视蒖蒖，然而也找不到合适言辞反驳。蒖蒖继续劝：“其实官家心里明白，太后与他如今相和睦，母慈孝，谋大逆之事，太后本没必要去想。然而，恕妾直言，世人都知太后当年曾经扶持过别的宗室，若慈福之人犯大错，人们便会臆断太后与此脱不了系，这也是太后决不让人查慈福人错的原因。可如今程渊所犯之事非同寻常，涉及庄文太一案以及此番皇及太妃中毒之事，人证证已有不少了，官家不可能再容忍，必将追查到底。太后如此明智，自然知现该的，是不再庇护有谋大逆嫌疑之人，先行撇清关系。”

蒖蒖知她心意松动，又：“太后这些年来修养，对官家及皇们的慈关照官家都记在心里，无论程渊了什么，官家都不会认为是受太后指使，也愿意保全太后声誉，不以涉嫌谋逆的罪名拘捕他，而命妾面，借调查安一案去找他。私自藏匿囚禁先帝人，仅此一条便可为他定重罪，将来公诸于众的很可能也是这个罪名，而不会以错综复杂的谋逆罪引人猜疑太后。”

蒖蒖前往慈福，以新任司令的份，举手加额行大礼拜见皇太后，旋即提要见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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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暂时未答，但起伏明显，怒气难抑。

“官家一向孝敬太后，所以以前不设司令之职，而今日任命妾为司令，太后睿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蒖蒖开诚布公地与太后说明，“上回庄文太中菌蕈之毒，投毒者是侍，南大无侍失踪，本该查验北大侍，太后却决不许人追查，生生将此事包庇来，朝廷外议喧哗，太后岂会不知？官家尊重太后，只得放弃追究，然而心中难免会有芥。若此类事一再发生，官家未必会继续容忍，届时会现何后果，恐怕难以预料。”

太后帘微垂，目光不再如先前那般咄咄人，怒气也敛去大半，似在思考蒖蒖的话。

太后默然，旋即冷笑：“安是北大人，老还活着，要也是老。谁给你的权力，伸手到北大，手老人的事？”

太后已然听见风声，知东发生的事，一回绝：“司令只能女官人，程渊是宦者，提举慈福，还不到司令。你想见他，请提前两天派人通报，请求会面，至于答不答应，也由他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