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赶赴殡仪馆，对尸行复检；林涛和陈诗羽去了现场看看勘查有没有漏；而韩亮和程砚则重新研究监控录像。我特地嘱咐程砚要认真细致，从程砚来我们勘查组办的第一起案件开始，我再也不敢小看图侦这个专业了，图侦也有图侦自己的技巧，比我之前想象的只是看监控要厉害多了，掌握技巧的人，比生手的人发现线索的概率要大多了。

尸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因为全颅崩裂，所以整个面都是变形的。死者的颞肤有两不短的挫裂创，一移动尸，还有血从颅腔往外。尸已经经过了系统解剖，包括腹腔和盆腔、后背都已经打开检验过。我们这次尸复检验，只需要对重位，也就是行检验，其他位则没有再次检验的必要了。

我们沿着原来的切打开了线，里面的颅骨被赵永法医勉拼凑起来。颅骨的骨折线有多截断现象，说明经受了多次打击。

我把死者颅骨的碎骨片都清理来，把尽是挫碎、损伤的脑组织也取了来。脑位都有明确的损伤，说明死者的死亡过程非常快。

死者的损伤主要集中于死者的右侧面颅，可以看到类圆形的血，说明赵永法医判断是圆形截面的圆锤推断是正确的。我拿起手术刀，把死者右侧有损伤的面分的汗刮净。

“这是什么？”我指着死者面已经革样化的损伤位说。

人在生活状态，虽然肤的分在不断地失，但是人也在不断地补充分，以保持动态平衡。但人死亡后，摄取分的能力丧失，血循环停止，丧失的分不能得到补充，分从尸肤较薄的位或者有表剥脱迅速蒸发，这分的肤燥，颜加，质地变，这就是革样化的形成机理。

虽然霍骏的肤只有两挫裂创，但是其他位因为被钝打击，必然形成了表剥脱，所以在冷冻数天之后，这几表剥脱的位置开始燥、颜加，表剥脱位的肤细节特征开始慢慢展来。

“什么？”赵永不明所以。

“损伤表面好像有纹路，很有规律，一条一条的，纵横错，像是纺织品的纹路一样。”大宝眯着睛边看边说。

“不是好像，是确定。”我从勘查箱里拿放大镜，把损伤表面放大，说，“几乎所有打击的表剥脱表面都有规则的纹路，甚至这两挫裂创的边缘也一样可以看到。”

“规律纹路，这能说明什么？”赵永说。

“说明接面的形态。”我说。

“可是，所有的金属工，表面都是光的啊。”赵永说。

我，确实是这样，用金属工打击人，却在肤上留纹路的，还真是闻所未闻。可是这么严重的、有规律形态的损伤，一不可能是非金属工造成的，二不可能是非规律制式工形成的。那么，为什么会有纹路呢？

“会不会是用现场床单、枕巾等东西衬垫打击形成的？”大宝说。

大宝的思路诱发了我们的想象。是啊，如果有东西衬垫，就可能把衬垫的表面形态给印在肤上。不过，床单、枕巾之类的纺织品，质地是非常柔的，即便有很大的暴力挤压，也不可能把柔的纹路给压在肤之上。那，会不会是较的衬垫呢？又会是什么较的呢？

我让一名实习生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在一旁重新审视着现场的况。从中心现场尸周围摆放的来看，并没有任何一样可以作为衬垫，或者作为衬垫的同时还能把自纹路留存来的。

“会不会是凶手自己带来的，然后又带走了？”赵永说，“可是，天气又不好，雨天又带锤，又要带衬垫的，还真是多此一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