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4)

“第三是死者脚踝侧的小片状血。”我说，“这损伤微小，不容易被人重视。它是由表面光、柔韧的造成的，比如徒手。而且，双踝侧的损伤是不可能在坠落过程中同时形成的。我们接的坠现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经过工作后找不到任何疑。而这起案件，虽然据目前况可以有合理解释，但仍有诸多疑是不能解释的。所以，我们还需要一步勘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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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决定能。林涛爬到楼时候毫无变化，而我却扶着扶手气吁吁地指着面前的楼梯说：“看……看到了吧。不是所有的楼房房都不好上的。现在很多楼房为了方便住到楼晒被，都有楼梯直接通向层平台，这……这就是。”

林涛一把拉住我说：“别动，有问题！”

的衣着况。除了坠形成的罩断裂，死者其他的衣都是整齐的。而且，是一在家里穿睡衣的状态。可是，和这衣着状态格格不的，是死者穿着一双慢跑鞋。刚才我看了林涛拍来的死者家里的照片，明明是有拖鞋的，可是死者没穿。死者在家里会穿一双慢跑鞋吗？还是光脚直接穿双慢跑鞋，这不合理。”

“你不是说窗前凳上有足迹嘛。”大宝说。

“我信她的起不在自己家里。”我说，“门换鞋，还要备坠的空条件，想来想去，就只有房了。”

我从袋里拿比例尺，凑近去测量螺纹钢钢纹之间的间距，果然和死者手心里的细小表剥脱间距一分不差。

不同的专业，关注果真是不一样的。法医关注致伤工，痕检关注地面痕迹。我在想早知真相的急切之，差儿忘记勘查的规矩了。

“原来是这样！”我叹息一声，沿着墙，走到最有可能是坠楼的地方。往一看，恐的我顿时一阵眩。我稳住自己，探往看了看，果真，死者住的窗就在这个位置的正方。

“确定没有。”林涛说。

“试试呗。”我说。

“如果死者是急着要去见一个人，又不在家里见。”我说，“这是个很讲究卫生的女人，那么她就有可能急着踩在凳上换好鞋，然后去外面见。天气冷，穿得少，见面的地方不会太远。”

“这个确实是死者新鲜的足迹。”林涛说，“不过，为什么左、右两脚都会踩到凳上，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是作为台阶来楼，一脚踩上去，另一脚就可以上窗台了。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死者是脚踩在凳上系鞋带的话，分别要搭上左、右两脚，就可以形成了！而且窗、窗台的痕迹，都没有直接提示死者是从窗去的。”

“有理。”大宝转了风向。

我放望去，楼的周围是一圈不的矮墙作为防护的安全墙。可能是因为矮墙太矮了，又或是嫌光秃秃的墙太丑，所以房地产商在矮墙的上面加设了一圈钢。可是因为太远，究竟是钢还是螺纹钢也看不清楚，于是我急吼吼地要往矮墙边冲。

“你准备怎么查？”我和林涛站在金娟所住的楼房底，一起仰向上看去。

林涛站在小门的门，对着地面左看右看，变换着自己的姿势看，看了半天，直到我彻底不耐烦了，他才慢悠悠地打开了勘查箱，拿鞋、手和帽递给我说：“穿上再去，沿着墙边走。”

“有理。”林涛说，“我现在也在怀疑死者是不是在家里坠楼的。”

“没问题。”赵局说，“你们继续工作，我们的法律手续暂时不办，等你们最终的结论。”

“居民楼的房能上去吗？”林涛说。

我打开幻灯片，接着说：“还有第三个疑，就是死者的一些不惹人注意的小损伤，大约有三。第一，是死者右手中指近侧指关节的脱位。请大家注意，只有脱位，没有骨折。那么我们知，指关节是横平面的，也就是说，只有在横向平面的作用力，才会让指关节脱位。如果是坠落导致的摔伤话，无论怎么摔，作用在右手中指都是纵向的作用力。而且，其他手指并没有任何损伤。总结一句话，坠落无法形成这一小的损伤。第二，是死者双侧手掌掌心都有纵行的、细小的表剥脱。这些细小的、纵行的表剥脱，平行排列，间距一模一样，非常规则。这只有双手同时抓握一表面有规则纵行突起的时才会形成。结合现场地面的况，更不可能是摔的。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她是抓握了类似螺纹钢的东西，而且抓握力很大，才会形成这样的小损伤。可是，在死者家里的照片上，我们没有看见类似螺纹钢的东西。”

沿着半层楼梯走到尽，穿过一个小门，果真就是一片开阔的楼平台了。平台上横竖拉着很多绳，果真是给业主提供的晒被的空间。

我照林涛的要求穿上勘查装备，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矮墙的旁边。果真，矮墙上面立着的，正是一圈螺纹钢。因为小区还是新的，螺纹钢都没有生锈。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样，我兴奋地拍了一把螺纹钢，螺纹钢发嗡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