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3/4)

北边的窗和门是关闭的，而南边的后窗是开着的，空气向南边通，火焰也就向南边蔓延了。”

“这是个在窗被烧毁后，确定北边窗当时是关闭状态的一个很好的依据。”林涛说，“更说明投掷火源放火的可能小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检验尸，然后撤了？”大宝问。

“剩的，就是消防火调门同事的事了。”我松了一气，说，“客厅有很多电线，说明有埋在墙里的暗线，也有扯拉接线板的明线。现在就要看哪块区域是最开始的起火了，然后就能发现起火原因。”

“既然这样，灰还是要扒的。”林涛摊摊手说，“这个工作我们也赖不掉。”

现场勘查员对火灾现场的灰烬筛查理，被我们形象地称之为“扒灰”。这一项看似简单的工作，确实非常辛苦，而且非常有用。

“我们去尸检，你和小羽、小程扒灰。”我笑着拍了拍林涛的肩膀说，“辛苦你们了。”

烧死的尸都非常惨，尸受到温作用，白质变，甚至完全炭化，一般都会面目全非。尤其是火场中孩的尸，是我们很害怕看见的惨状。

好在消防灭火迅速，尸并没有被大火焚烧炭化，但是尸表面肤已经受变，成了黑和蜡黄相间的模样。没有被焚烧炭化最大的好不仅仅是让我们这些直面尸的人心里好受一些，而且能发现那些在火场尸上不容易发现的附加损伤。

既然备条件，我们就要尽人事。仅仅对五尸表面行认真检查，就了我们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检查的时候提心吊胆，检查之后算是彻底放心了。五尸都没有任何威伤、抵抗伤和约束伤。

尸的肤已经革样化，手术刀都很难划开。我们甚至要用剪刀来代替手术刀，对尸行解剖。

英城市公安局调集了其附属的几个县里的非当班法医来帮忙，五尸的解剖同时行。基层公安机关的法医每年检验尸量非常大，解剖能力都被练得炉火纯青。所以，五尸的气、支气很快都被打开了。

我“窜台”看了看，都有明显的呼综合征，也有大量的烟灰炭末附着，他们五人都是活活地被烟熏死无疑。

“看来问题不大。”我活动了一站得僵的腰。

他们总说我没有腰，真是笑话，没有腰的话，我怎么可以让肚转圈？想着想着就给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谁知我刚刚放的心，被林涛的一个电话又拎了起来。

“老秦你还是到现场来一吧。”林涛说，“有一些发现，我们开始的想法可能不对。”

尸检验还在继续行，我提前了台，和韩亮重新赶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