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4)

我们本无法推断死者大概死亡的时间，也无法推算尸到这里面的时间了。”

“我先来说一个故事吧。”我说，“你们知吧，很多僧圆寂之后，有可能会留。就是千年不腐。这里说的，其实就是尸化。因为自然环境的不同，僧圆寂以后，有的可以留，有的则不行。佛法上说，这是僧大德圆寂之后所得的全舍利。但法医们知，符合自然条件而形成尸，确实是需要一定概率的。圆寂的过程都一样，但只有少数僧能留，就是机缘巧合而形成的。”

“圆寂之后，其实也有人工作用在里面。”韩亮说。

我，说：“僧在圆寂之前，会有几天不吃不喝，这就使得全分骤减，这是其一。其二是僧在圆寂之后，会以坐姿放一个大缸，大缸面放置木炭、檀香。木炭是有较能力的，其实这就是人工作用所在。”

“那这个一模一样啊！”大宝说，“僧来这里圆寂了？正好他没发！”

“胡说什么？”我踢了大宝一脚，指了指尸旁边箱底，说，“发是脱落了而已，而且死者也并不是盘静坐啊。”

“老秦的意思是，这个环境，恰巧和僧圆寂后的环境是一致的，那么就有一定概率形成尸。”陈诗羽说。

我说：“对，但是我们这片地区，之所以很难留僧，就是因为外界环境太了。即便晴了好几天，一场雨，就会让尸的细菌继续活跃起来，开始让尸腐败。我刚才说了，形成尸是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的。”

“不假。”陈诗羽说，“去年是大旱之年，绝对有两个月没过一滴雨！”

“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我说，“死者应该是去年夏天旱的时候，被装了这个箱。因为时间日照，加之铁箱导，导致箱环境温度非常，轻易地把尸的分蒸发了来。蒸发来的分没有来得及重新回到尸里，就被一旁的这一摞木炭给收殆尽了，加速了尸的分丧失。时间一，尸状态就保留了来。”

“这个分析很酷啊。”林涛一边检验着箱门，一边说，“这样我们就划定了死者死亡的大概时间，是去年夏天。寻找尸源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找到尸源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转向背后的赵局，说，“你说过，去年这个区域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那么尸为什么在这个箱里放了一年，都没有人发现呢？”

2.

这个问题是在考赵局，也是在考我。不过，我们两个暂时都没有想好的答案。

“会不会是在别的地方形成了尸，然后拆迁的时候移到这里来？”赵局说。

我摇摇，说：“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环境条件了。去年虽然大旱，但是我们也没有发现过一尸啊！而且，哪有等到拆迁再把尸到这里？那不就是让警方发现吗？再看尸周围的痕迹，肯定也是放在这里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