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4)

君后这般推己及人，怕是只为了让自己心中好过吧。”

萧璟闻言一笑，而后又淡淡：“我早就知你并非旁人中那般清风朗月，从你第一次来立政殿请安，你抬起来时，看着我的神中透着不甘，虽是一闪而过，连你自己也没有察觉。”

“便是因为这个，你的说辞也未免太可笑了些。”卫渊清沉脸来，：“我是为了成全母亲的大义，是看重陛的诚意与坦然，何来不甘？”

萧璟一字一句：“你的野心从来不是为人迫而起，而是因为你从来不曾真正的甘于这个位置。”

这些话的确说了卫渊清的心中，年少之时，他在京都便负盛名，可却始终有人比他更为夺目，萧璟的世压他一，成年之后，又了君后，他不愿去介意，可京中有好事者常拿两人相比，还偏偏要到他的耳边挑拨生事。而后来他们嫁得同一个女，而他却要屈膝侍奉萧璟，他如何能甘心。

卫渊清问：“你说这些话，是想激怒我？看我如何失了分寸，如何恶言相向？”

萧璟摇了摇，“说来确实可笑，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真心所之人，而是我这个敌人。你最会伪装，连自己都不相信，薛迹得了宁的，你心中嫉妒难安，阮衡所的事，大多是你授意的吧。”

卫渊清那双一贯淡然随和的神中现裂痕，“你在胡说什么？”

萧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知肚明。”

卫渊清指骨，心中犹如浪翻，可面上依然镇定，他平了平心怒气，语气极淡，“我不知君后还有这等臆想的本领，纵然宁这么多年利用了你，你也不该失了心智，造这些荒唐的罪名。”

萧璟知他不会承认，“我并没有想拿这些事来要挟你，只是想奉劝你，既然我能寻得蛛丝迹，宁早晚有一日会知，你的野心也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宁发现，她边温如玉的君，竟有这等狠辣的手段。”

“你有何证据？”

“证据？”萧璟：“这不是三司会审的公堂，你也不用这般张警惕。”

卫渊清这才惊觉，他今日本是来奚落萧璟一番，以消心积怨，平心中块垒，可如今的绪却被萧璟的几句言语左右。

“君后果然好手段，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忙于自辩。”卫渊清接着：“不过，我若是您，这个时候只会先顾好自己的事。你方才说的几句话我并不否认，比如，陛的确在乎你，如今还未废后便是证明，可你若是觉得这样就可以枕无忧，那便错了。我是不如你，但我膝有黎，母族安稳，陛的，能护你几时？”

卫渊清不想和萧璟再多纠缠，他如今更在意的是，萧璟如何得知了那些，宁呢，她会不会知。

萧璟见他步履从容地离开了立政殿，上所有的力气都被空一般，方才和卫渊清对阵之时的镇定自若不过是弩之末，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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