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如果你肯移驾到对街的‘主教牧徽’酒吧跟我碰面，我就告诉你。”

“我不会像你那样写一些无聊的新闻。”

布隆维斯特只想回呛一声：“别指使我！”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现在除了坐在楼公寓思索未来之外，没其他的事可，所以他回答说：“我可以自己付钱。不过好吧，我去。”

“你看吧。到主教酒吧来，我请你喝杯啤酒，顺便告诉你一件惊人的事。”

“明智的决定。”

“你要是拉拉杂杂跟我说一堆疯狂的谋论，像是猫王没死啦、你

“嗨，亲的。”他说。

“应该是暴风雨的声音。”

“好，李纳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我在韦恩咖啡馆打工。”

“可能有，如果你能自我介绍一。”

本英文侦探小说来逃避现实。不过最后他还是转圣保罗街，就在经过右手边的寿司店时手机响了。本以为一定是莉卡，没想到是女儿佩妮拉，他这个父亲已经因为为女儿得太少而心怀愧疚，她肯定是故意挑这最坏的时机来联络他。

“这么说你现在想当作家啰。”他的语气太刻薄，近乎讥讽，无论如何都对她不公平。

有好像刚刚离开的觉。他甚至有奇怪的觉，像是失业了，即将展开新生活，到时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不用再拼命工作。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把房打扫净，因为杂志、书和衣服丢得到都是。后来还是改变主意，从冰箱拿两瓶比尔森啤酒，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更清醒地把一切事想透彻，尽量以有一啤酒时最清醒的状态思考。

“爸，我没时间。只是跟你说一声。”她说完便挂断电话，尽他试着正面看待她的忱，却只是让心更糟。他抄捷径穿越玛利亚广场和霍恩斯路，回到贝尔曼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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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跟你说话很累呢，李纳斯？”

“我要投真的写作。”

“说来听听。”

“怎么了？”

“你的状况什么时候好过？”

他也没问什么叫真的写作，就说：“那好。你钱够用吗？”

“我好像没有受到一丁的喜悦。”

布隆维斯特恼火了，不只因为那专横的吻，还因为自己的地盘受到侵犯。

“我要爆料。”

他本该说声恭喜，祝她好运就得了，只是佩妮拉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不顺，老是在基督教派与课程之间来去，一事无成，如今又再次改变方向，实在让他到疲力尽。

他完全没概念，最令人担忧的是他无心战斗，反而异常认命，就好像《千禧年》正慢慢溜他的兴趣范围。也该新鲜事了，不是吗？他自问。随即想起凯莎·欧克丝丹，她是个相当迷人的人，他们偶尔会相约一块喝几杯。欧克丝丹是瑞典电视台《特派调查》节目的制作人，已经试图延揽他多年。不她提什么条件，也不她如何郑重其事地保证全力支持、绝不涉，他都不为所动。《千禧年》一直都是他的家、他的灵魂。可是现在……也许他应该抓住机会，也许“特派调查”的工作能让他重燃。

“是麦可·布隆维斯特吗？”对方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手机响了，他一度到兴，并暗自发誓：无论是莉卡还是佩妮拉，他都会心平气和认真倾听。结果都不是，未显示来电号码，因此他带着戒心接起。

“可能是你今天过得不顺。”

“抱歉，佩妮拉，我今天的状况有不好。”

“我只是觉得以目前的大环境看来，写作恐怕不是好的选择。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路。”

“我叫李纳斯·布兰岱。”

“但李纳斯……”

“什么声音那么吵？”

“在电话上说也一样。”

“那你打算写些什么？”

“今晚要不要过来吃饭，我们可以谈谈？”

“好啦，好啦，我很快就说完。我申请到毕斯科普斯阿诺学院的创意写作班了。”

“你有时间谈谈吗？”

“这事不应该在开放的线路上讨论。”

接来该怎么办？

“我今天的确过得很不顺，你说对了。”

“我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