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4)

主，并非运气，也不是靠着谋或作。艾德和手的团队加了监控，“以免忽然冒新的告密者，给我们来个迎面痛击”，并在连续几天不眠的夜里创造他昵称为“翻不过的墙”或“凶猛小警犬”的东西。

“没有得到允许，哪个王八都不来，哪个王八都不能搜找。”他这么说，而且非常引以为傲。

他一直都很自傲，直到十一月灾难发生的那个早上为止。一开始那是个晴朗好的日。艾德着累积多年而成的大肚腩，以独特的姿态从咖啡机那摇摇摆摆晃了过来。他仗着自己的资地位，全然不顾服装规定，穿的是仔搭红法兰绒格纹衬衫，衬衫腰围的扣没全扣上。他叹了气坐到计算机前面。今天人不太舒服，背和右膝盖发疼，让他忍不住暗暗咒骂老同事亚罗娜·卡札雷斯不该在前一晚千方百计说服他去跑步。她本就是待狂。

幸好没有非常急的事要理，只须发送一则备忘录，告知与大型it公司合作的cost计划负责人一些新程序，他甚至更改了代号。但工作并未持续太久，才刚刚用他惯有的浮夸气写了几句：

为避免任何人再度受愚蠢习所诱惑，也为了让所有人提警觉，像个偏执的优秀信息组员该有的样，我只想指……

就被警示音打断了。

他并不怎么担心。他的警告系统非常，信息中稍有偏差就会有反应。一定是发生异常现象，可能是通知有人试图超越权限作业或是某些小扰。

结果他本还来不及探查，一转就发生了十分诡异的事，诡异到让他有好几秒钟都不肯相信，只是坐在那里瞪着屏幕看。不过他当然知是怎么回事。有个远端存取木侵了国安局网站。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会暗想：这些王八，非整死他们不可。但这里是控最严密的地方，他与手今年才仔仔细细爬梳过上百万次去侦测每个细微弱，这里，不，不，不可能，这事不可能发生。

他不知不觉闭上睛，仿佛希望看不见，一切就会消失。但当他重新睁看着屏幕，刚才起的句已经写完了。他的句底自动填上了：

你们应该停止所有的非法活动。其实这很简单明了。监视人者，人恒监视之。这里蕴着基本的民主逻辑。

“天啊，天啊。”他喃喃地说，至少这代表他已渐渐恢复些许镇定。不料文字仍继续现：

放松一，艾德。你为何不开车到附近兜兜风。我拿到root [4]了。

看到这里，他大喊了一声。“root”一字让他的整个世界随之崩塌。约莫一分钟的时间里，计算机系统最机密的分快如闪电地运行着，他真的觉得心脏病就要发作了，此时只模模糊糊意识到开始有人围聚在他的桌旁。

“主教牧徽”酒吧里人不多。这天气让人不想门，连住家附近的酒吧也不想光顾。然而布隆维斯特一门就听到叫嚷与笑声，还有一个哑的声音喊：“小侦探布隆维斯特！”

声的男有张红的胖脸，上着一圈鬈发，留了一撇讲究的小胡，布隆维斯特在这一带见过很多次。他好像叫亚纳，每天午两亚纳都会准时来酒吧报到。今天显然来得比平时早，和另外三名酒友坐在吧台左边的桌位区。

“是麦可·布隆维斯特。”布隆维斯特面带微笑纠正他。

亚纳与友人大笑起来，好像布隆维斯特的真名是天底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