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6)

了。监视人者，人恒监视之。这里蕴着基本的民主逻辑。

有一刻这些话看起来都很中肯。她细细品尝那辛辣甜的复仇滋味，之后便拖着艾德老大一路穿梭过系统。他二人在闪烁不定的世界里雀跃舞动、横冲直撞，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理应不计任何代价都要隐藏的事。

这是个令人悸动的经验，毫无疑问，可是……当她离线，所有的登录档案自动删除后，后遗症就来了。这就像和错的对象产生的后果，几秒钟前看似再有理不过的那些句，此时愈听愈觉得幼稚，也愈来愈像普通黑客说的废话。她忽然好想把自己到忘却一切。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厨房，拿了一瓶杜拉威士忌和两三瓶啤酒来，然后坐到计算机前面喝了起来。不是庆祝，已经没有胜利留存在她。有的只是……什么呢？对抗吧。

她喝了又喝，外面风雨狂啸，恭贺呼源源不绝地从黑客共和国涌来。但现在的她丝毫不为所动。她几乎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急急地往桌面上大手横扫，然后无动于衷地看着酒瓶和烟灰缸摔落在地。这时她想起了布隆维斯特。

肯定是酒作祟。每当她喝醉时，脑里总会忽然蹦布隆维斯特来，就像老人一样。于是她有些迷迷糊糊地侵了他的计算机。她仍有捷径能他的计算机系统——那里毕竟不是国国安局——一开始她还嘀咕着自己到底在什么。

她还在乎他什么？他都已经是过去式，只是她曾经碰巧上的一个迷人的笨，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还不如就此离开，几个礼拜都不再看其他计算机。不过她还是继续留在他的服务上，接着一转间，她整张脸亮了起来。该死的小侦探布隆维斯特建立了一个名叫“莉丝资料”的档案，而且在里面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们应该如何理解法兰斯·鲍德的人工智能？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一分是因为鲍德。他和她是同一类的计算机痴，衷于原始码与量理与逻辑的潜力。但她微笑的主要原因还是布隆维斯特竟然和她碰到同一个况，尽心为了要不要直接关机上床睡觉挣扎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回信了：

鲍德的智慧一也没有人工成分。最近你自己的又如何？

还有，布隆维斯特，如果我们创造一比我们聪明一的机，会怎么样？

然后她走其中一间卧室，衣服也没脱倒就睡。

第六章 十一月二十日

尽满怀诚意想当个全职父亲，尽在霍恩斯路上的那一刻充满希望与激动，鲍德仍再度陷那沉的专注，外人看了可能会误以为他在发怒。此时他发倒竖、上因冒汗闪闪发亮，而且至少已经三天没有洗澡刮胡。他甚至还咬牙切齿。对他而言，世界与外的风雨早在数小时前便已不存在，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形。底有一些细碎、古怪的动静，好像有猫或爬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觉是奥格斯在桌面爬来爬去。鲍德茫然地看着他，仿佛那一连串程序码仍像薄似的包裹在前。

“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