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3)

未完成，而正如汉娜所说，大分都是棋盘方格，看的角度是从上方或侧边。除非去过鲍德的卧室，否则很难一看那些方格是地板，但布隆维斯特立刻便认床右侧衣橱的镜。他也认那片漆黑，那是昨晚他所见到特别漆黑的一幕。

这幅画仿佛让他回到当时从破窗走去的那一刻——除了一个重要的小细节之外。他的房间几乎全黑，但画中却有一微弱光源从上方斜斜照，在方格上扩散开来。光线映照一个不清晰也无意义的影廓，但或许也正因如此而让人觉得诡异。

那个黑影伸一条手臂，由于布隆维斯特看画的角度与汉娜截然不同，很轻易便了解到这意味着什么。这个影打算杀人。棋盘方格与影上方有一张脸，还没有画完。

“奥格斯现在在哪里？在睡觉吗？”他问。

“不，他……我暂时把他托给别人照顾。老实说，我实在应付不了他。”

“他在哪里？”

“在欧登儿童与青少年医学中心。在斯维亚路。”

“有谁知他在那里？”

“没人知。”

“只有你和工作人员？”

汉娜。

“那就不能再让其他人知。你先等我一好吗？”

布隆维斯特取手机，打给包柏蓝斯基。在他心里已经草拟另一个问题要放“莉丝资料”档案。

包柏蓝斯基很是沮丧，调查工作毫无展。鲍德的blackphone和笔记本电脑都没找到，因此尽与网络服务业者详细讨论过，却还是无法绘制他与外界联系的网络图。

包柏蓝斯基暗忖，目前能继续侦办的几乎都只是一些烟幕和老掉牙的说辞：一名忍者武士迅速捷地现，然后消失在黑夜中。事实上，这次的攻击有完得不可思议，就好像一般人在杀人时通常会犯的错误、会现的矛盾，在这个凶手上都找不到。手法太利落、太冷静，包柏蓝斯基忍不住心想：这只不过是凶手又一次的例行工作。他正自思索之际，布隆维斯特来电了。

“喔，是你啊。”包柏蓝斯基说，“我们正说到你呢。希望能尽快再和你谈谈。”

“当然没问题。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那个目击者奥格斯·鲍德，他是个‘学者’。”布隆维斯特说。

“他是什么？”

“这孩或许有严重的智能障碍，却也有特殊天赋。他的画可以媲大师，清晰准得不可思议。他画过一张红绿灯，就放在索茨霍住宅的餐桌上，有没有人拿给你看？”

“有，看过一。你是说那不是鲍德画的？”

“是那个孩。”

“看起来是成熟得惊人的作品。”

“但那是奥格斯画的。今天早上，他坐来画了他父亲卧室地板的棋盘方格，而且不只如此，他还画了一光和一个黑影。我推断那是凶手的影和他灯的光线，不过当然还无法肯定。孩画到一半被中断了。”

“你在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