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夏明只好：“你说得很对。”

“不说也知啊。”江东东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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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东睛一瞥：“那你为什么不把车停自家小区，偏要停我家后面，每天走这么多路，你不累啊？”

“还怎么样？”夏明焦急地等待答案，心浮现一系列不堪目的画面。

“她有脑啊。”

路的另一边是老城区，从他所站的位置望过去，最近的是一家两层楼的工商银行，平日总是聚满了许多老老太；走过去是两排的商店，服装店、电修理店、五金耗材店、果店、保健品公司，等等，在老城区里，这些毫不搭界的商店总能协调地开在一起；远，是菜市场，门的路永远、肮脏、拥挤，卖菜的小货占了一条，面包车、私家车、黑租又占了一条，中间混杂着各式吆喝声，构成了清晨忙碌的一景；再过去是镇上的小学，此刻虽然还没到，场上已然有三三两两起得比赶集的还早的小朋友，团团玩耍着；再往远看，是混杂在电线杆里的居民楼，参差错落，许多人都拼命往自家楼上加盖房屋，为了多租几间，或是为了将来拆迁能多分得一些钱；这些居民楼的后面，是一块待开发的闲置空地，上面停满了老城区装不的汽车，夏明依稀能辨认其中的一辆棕奔驰，那是他的车。

他所在的这一边，几年前还是农田，现在都成了新开发的楼盘，漂亮的房，新鲜的绿化，规范的理。

“她怎么知的？”

通往小学的路上，江东东一边吃着包，一边说：“小明哥，为什么我每次去学校你都要送我？你是想让我知你很会照顾我吧？”

第三章

这时，他后转角的卫生间里，冲一个年约十岁的瘦小男孩。男孩一把抓起餐桌上的包，拿过书包，冲他喊了句：“小明哥，我要去学校了。”

思索片刻，他也顾不得谁要戳他了，将信将疑地拿起对讲机：“喂，指挥中心吗？我在托车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江东东捧腹大笑。

什么！夏明一惊，这藏在肚里的小心思，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然连早餐店老板都知了！

还好，也就谈笑风生，没到少儿不宜，夏明连忙安自己，沉片刻，他又忐忑地问：“他们……他们是什么关系？”

“早餐店老板说的！他说你每天跑那么远吃早饭，是等着我楼，你就有借开车送她上班啦。”

夏明不以为然地应着：“也不完全是吧，我本来就很关心你。”

“你不是电什么的大专家吗，坏了半年都修不好？”江东东无遮拦地戳破谎言。

“躲着我，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啊，车上的蓝牙应坏了，地车库不去。”

他在自己小区买了车位，不过他总习惯把车停到那片离此步行七八分钟的空地上。

男孩名叫江东东，在读小学二年级，是他一位朋友的弟弟，经常来他家玩游戏，也经常在他家过夜。当然了，他的那位朋友是女，他没兴趣照顾男同胞的小弟弟。

警抬望向四周，拥堵的汽车，穿梭而过的电瓶车和行人，完全辨别不谁放的。

“老男人在追我。”

江东东又问：“你等要去我家对面吃早饭吧？”

“还谈笑风生！”江东东想了半天才想起刚学会的成语。

“他追成功了？”江东东每次

“好啊，一起走吧。”夏明拉窗帘，带上随携带的工作电脑包，和男孩一起门。

“她当然没说，你没发现吗，她最近都在躲着你？”

夏明警惕地挑起眉：“你怎么又知了？”

窗对面是一片低矮的老城区，此刻，朝初升，晨曦洒满大地，一片街景尽收底。

“我……”夏明无言以对，只好笑嘻嘻地拍拍他，“你知就好了，可别告诉你。”

夏明颇无奈，过了片刻，压低声音问：“你有说过什么吗？”

“有个老男人连着好几天开车接送她上班，他俩还……”

一大早，夏明拉开窗帘，落地窗的玻璃上映了整个脸庞。不知何时起，角多了几缕细纹，一晃已经三十多岁了。

其实只隔了一条路，新旧两片区域就对立得如此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