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4/4)

然‘活’过来了，可是你的心还是死的。这才是我最难过的地方，你要我带你隐姓埋名也罢，要我陪着你看着你一个小裁也罢，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是，我恐怕再也看不到你发自心地开怀大笑了，这不是我所期待的，我希望你能真正快乐起来，你这样独自埋葬自己所有的绪，我看了真的很心疼。”如绪看着我的，黯然地叹。

我喝了茶，凄然笑：“曾经，我想活，活不好，我想死，死不了。如今，我满心的沧桑，这么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我不能放的呢，人老了，自然就事不变了，不会像年轻的时候动辄大怒或大喜或大悲，这不是心死啊，这是释然了……”

“在这里！那个妖怪就在这船里面！”忽然，船外的岸边传来动声，打断了我和如绪平静的对话。

“你坐在船篷里，别去，我去看看……”如绪严肃地看着我叮嘱，说完就掀开船帘走到了船。

“我昨天看见了，她的伞掉地上后，她脸上就像被火烧了一样，一就变模样了，像鬼一样，那个打红纸伞的女人一定是妖怪，如果我们不打死她，指不定她以后会害死多少人呢！”我听见岸上有人在激动地大声说，我大概听来了，他们是来抓我来的，看来是昨天有人看见了我倒在地上的那一幕。

“坐好了，我要带你从江上走了，外面聚集了一群疯……”如绪在船篷外张地对我说，我坐在船篷里，觉到船在快速飘动。

我静静地坐在船篷里，只觉得那片打打杀杀的喊声离我们越来越远，船速很快，没多久，船外就恢复了平静，我掀开了船帘，撑着红纸伞来到了船，如绪是蛊人，他只需要立于船，让他里一分的蛊虫潜到船底，船就会快速地在中行驶起来。

只是这船外的世界，仿佛是在梦境里……浑浊的江此刻变得异常清澈，江岸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船悠然地飘在碧绿的江上，我撑着红纸伞站在如绪旁，觉得这江上江岸的风景简直是惊艳。

还记得十六岁那年的寒冬，师父为了考验我是否能章佳裁，让我雪夜渡江去送寿衣，在凉骨江上，那缕龙震的残魂爬了船篷里，用冰冷的手轻抚着我满是伤痕的脸……如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只是我们都变了，江也不再是那条江了，风景也大不相同了。

“哥，船怎么一飘到了这个地方？江怎么忽然都变得如此清澈了？天空，天空也那么湛蓝……”我看着如绪平静地侧脸，轻声问。

如绪淡淡地笑了笑，指着不远的一片梨林对我说：“看见那片如沐白雪的梨林没有？”

我顺着如绪手指的方向望去，了，看见江的尽有一片梨林，梨的白落到了碧绿的江里，有的还飞到了我的红纸伞，飘落的梨宛若带着香气的白雪，清幽幽的香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坠了一个远古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