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4)

小病。

两个人在丛林里，较之前要方便那么一。我是说，在万顷绿浪的丛林中，两个着迷彩服的士兵，只要不敲锣打鼓，就算是被人看见，也找不来。包里的资，并没有持多久就耗光了。王军英就用“小枪”打了几只鸟，也抓了几条蛇，以此充饥。

我们停停走走，靠着指北针，调整方位角，大概回到了地图上的预定路线。我们翻越了山，看过了村庄，也回遇过稻田，比起来时的路，目标似乎准确不少，距离也好像短了不少。瞧啊，回国的路，就在前方，你迈一步，他就少一步。

昼行夜停，一切都还是着当初的模式。丛林是熟悉的丛林，再没有天坑那些奇异的怪，回想着那天坑里的遭遇，好如一场上辈过的梦。

但是我的状况，却在不断降。也许是闷让我起了反应，骨犯疼就不说了，脑袋上的伤似乎了病，侧腰的伤不慎染。整个脑袋，开始犯。到最后那段路，我几乎是被王军英拖着在走。回想起来，如果没有王军英，我肯定会死在丛林里。但他不知，在那段时间里，我把他幻想成了鬼，幻想成了敌人。

那几天里，也就现了两次曲。

第一次，是在走一个泥潭时，王军英忽然就推开我，低掏枪。因为那泥潭里，似乎埋伏着越南特工队。但最后的结局是，泥潭里只是两发臭的尸。泥潭里全是蛆虫，两尸被各虫类钻了空。

看军服和装备，那应该是准备伏击我军的越南特工。但不知为什么死在了泥潭里。

后来，我们站在一山时，看到那一片坡上，有个背着背篓、着草帽的山民在寻路打柴。山坡上开着的果，红得发艳。山坡旁边有一片碧绿的甘蔗林，甘蔗林在山谷间的浪拂，簌簌而动。

我俩躲在，默声不语的看着那缓缓而动的山民。再之后，我俩默默的起，继续赶路。

跋涉了有三天，还是四天，我们离祖国越来越近。王军英拿着地图，在山边寻望。这附近似乎能看到许多房，也有好多公路，不知是不是到达了边境。王军英对照了一地图，他说，过了前边儿那山，应该就是边境了。

但更前方，就是雷区，我们不能去趟。他扛着意识恍惚、发烧不停的我，继续往前。等到再一次停，已不知过了多久。王军英放我躺靠在树上，睁开，我看到他在组装信号枪。

“会有人来吗？”我靠在树上，虚弱的问他。这几乎是里的最后一力气。

邓鸿超不是说，任务“必须失败”吗？

王军英装好枪弹，仰寻找着树冠间的空隙。

“试试吧。”他说。

空隙找好，但他没有立即击发，而是举着枪，低看了我一。那闷板的王军英，似乎看着意识模糊的我，淡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