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4)

“就是玄观遇刺之后说的那句话。当时你去追慧远了，并未在场，玄观对法师说有危险，让我们赶快离开江陵。既然他临死之前还在担心我们的安危，那就足以说明他并未背叛组织。至于说他明明已经预见危险，却为何还要去赴死，原因可能就在华姑娘刚才说的那句话中。”

此言一，辩才和楚离桑更觉惊讶。

“法师别急，容我先说完剩的疑，咱们回再讨论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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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观若想把那个什么觞给慧远，八百年前就可以给了，又何必等到今天？难他故意要死给你们看？他有病啊？！”

辩才歉然一笑：“萧郎请说。”

“那堵截慧远的那些人呢？”楚离桑问，“我追过去的时候，看见你跟他们连话都没说，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也是假和尚？”

“第三个疑，是法师对玄观暗示三觞一事时，玄观却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也从侧面证实他是受到了那两个‘侍者’的胁迫，所以很不愿意及这个话题。当法师跟他挑明了之后，他陷了的思索，似乎在考虑如何应对，最后他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带我们去了天王殿，仿佛了一个重大抉择。由他的这些反常态度来看，加之后面的突然遇刺，你们是否觉得，这其中可能有所关联？”

“我故意问他这个问题，就是暗讽他对师不尊，如果是真的家人，怎么听都听得来，至少也该明白这句偈语的意思。可那个侍者的表现，却全然不是如此，由此我便断定，这两个侍者一定也是假和尚。”

“这完全没理啊！”楚离桑蹙了眉，“他若是早有预见，吗要去送死？就算他于什么目的，一心要赴死，也没必要把圆觞取来让人抢走啊！除非……除非他已经背叛了组织，本来就是要把圆觞给慧远，然后他自己以死谢罪。”

“离桑有一说对了，玄观肯定早就好了赴死的准备，不过我相信他并没有背叛组织，这可以从第四个疑得到佐证。”萧君默。

“你！”楚离桑想反驳，却又想不反驳之词。

“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拿的手法，都像是拿惯了矛的人。”萧君默，“虽说大觉寺的僧众平时也可能练武，但家人以慈悲为怀，练武纯为健，因此通常对拳脚和功夫都很娴熟，却对刀剑和矛等兵相对陌生。而那些人则恰恰相反，挥舞毫无章法可言，总是不自觉地使矛的突刺动作，完全是无的放矢，此其一。其二，他们一边打还一边吐脏话，而且一听就知是平时说惯了脏话的人。所以我更加确定，他们是假和尚。”

华灵儿忽然扑哧一笑。

“你刚才说，他故意要死给我们看。不过，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在我看来，他不是要故意死给我们看，

“我说的话？”华灵儿有些惊喜，“哪句话？”

“你笑什么？”楚离桑不悦。

辩才和楚离桑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华灵儿对这些事毫不知，更是只有听的份，什么话都不上。

师恩、国土恩、众生恩；同时还要济三途苦，就是要拯济饿鬼、畜生、地狱三恶的苦难众生。”

“这么说，这些人的确都不是真和尚。”辩才以为然，旋即蹙眉，“可问题是，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大觉寺假冒和尚？他们是谁？目的是什么？玄观又为何甘愿受他们胁迫？”

“以我个人的看法，”萧君默见众人无语，便自问自答，“玄观之前之所以那么反常，是因为他已经知，或者预见会有重大事发生。换言之，在我们看来那么突然的刺杀，在他自己，却很可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楚姑娘说的这些事，我虽然没有参与，不太知，不过光听你这几句话，就很有问题了。”

华灵儿恍然。

“第四个疑是什么？”楚离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