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3)

“你说什么？”郗岩非常震惊，“解散天刑盟？！”

郗岩顿时语，想了想才：“是我言唐突，考虑欠周，请左使原宥。”说着对辩才拱拱手。“不过，左使说要解散组织，我还是不能答应。”

辩才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顿时一怔：“盟主当年把方觞给你时，便已了命令，来日无论是盟主本人还是贫僧前来，你都要无条件还，怎的还要什么凭据？”

“是的，这正是盟主遗命。”

“你！”辩才气得脸煞白，说不话。

“属说的凭据，指的是左使所言的盟主遗命，请左使听清楚。”郗岩的气十分傲慢，“看样，左使似乎拿不来。也罢，你权且说说，盟主究竟有何遗命吧。”

萧君默万没想到，这个郗岩竟然对今上直呼其名，还好这是在墓地，边只有死人，否则一旦被人听了去，那可是大逆不之罪！看来这个人对今上并无好，连带着对大唐朝廷也毫无尊崇之心，才会如此烈地反对解散天刑盟。

萧君默阅人无数，知对付这傲慢狂放之人，你就要比他更傲气，如此才能镇住他。果然，郗岩闻言，态度便缓和了一些，：“既如此，那是在失礼了。只是不知无涯先生要与我商榷什么？”

“你是何人？这里得到你说话吗？”郗岩眉一挑，斜了他一。

饶是辩才修行多年，此时也不免有些怒气，但仍忍着：“本盟的宗旨是‘有则隐，无则现’，而大唐自建元以来，国运日益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是故盟主才会在武德九年向所有分舵达沉睡指令，且盟主在圆寂之前嘱咐过贫僧，若大唐从此太平，便要择机解散天刑盟……”

听了郗岩的话，萧君默哈哈一笑：“东谷先生此言差矣！秦朝甘罗，十二岁使赵国，官拜上卿，位同丞相；汉朝霍去病，十七岁封侯，十九岁拜将，二十一岁平匈、官任大司。萧某虽不敢自比古代英杰，但这个无涯舵主，自忖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知东谷先生有什么好怀疑的？”

突然说有盟主遗命，不知有何凭据？”

郗岩浑一震，呆在原地说不话，半晌才：“若真有那么一天，郗某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那你以为不把方觞给左使，组织便能保全吗？”萧君默直视着他，“要是哪一天冥藏找上你，让你把东西给他，你是不？要是，你和组织就会变成他手里的一把刀，最终害人害己；若是不，冥藏一定会把你和你的分舵铲除掉。试问，到那一天，你如何保全组织？又如何保全你自己和分舵所有弟兄的命？”

“倘若左使什么事却要你来答应，那脆让你来当盟主好了。”萧君默讥笑。

辩才刚想介绍，萧君默便抢先开：“在无涯，此次专程护送左使前来江陵，目的便是执行盟主遗命。所以，这里不但得到在说话，而且东谷先生若抗命不遵，在也可以遵照左使号令，执行本盟家法。”

郗岩冷笑：“李唐天现在貌似太平，可谁知李世民一旦驾崩，会是什么人上去当皇帝？万一是个暴君或昏君，天岂不是又了？这时候解散本盟，不是愚蠢之举吗？”

郗岩一听，知对方不是善茬，这才意味地打量了他一，旋即冷冷一笑：“你就是那个玄甲卫郎将萧君默吧？你才多大年纪，竟敢说自己是无涯？”

“你刚才说，若是盟主的命令错了，你便不从命，萧某对此不敢苟同。”萧君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本盟兄弟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还成个什么组织？恐怕不必等到解散，就先各自散伙了吧？你既然声称忠于本盟，那首先便不能坏了本盟的规矩，否则你所谓的忠又从何谈起？”

萧君默的画像早已随海捕文书传遍天，此刻尽易了容，可仔细看还是可以认来，加之他现在跟辩才在一起，任谁都不难猜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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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萧君默一笑，“萧某佩服东谷先生的勇气。不过，你刚才也说你不愚忠，可现在怎么又逞匹夫之勇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左使取回三觞的目的，是要阻止冥藏利用组织，从而保住本盟万千弟兄及其家人的命；而你声声不想看组织毁掉，却只能等着冥藏上门再跟他拼一个玉碎。萧某只想问，愚蠢的到底是左使，还是东谷先生你呢？”

“我不是这意思……”郗岩一窘，“我是不能睁睁看着咱们这个几百年的组织毁于一旦。”

“东谷先生，”萧君默知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遂淡淡笑，“在欣赏你的耿直，可你方才这句话，在却认为值得商榷。”

一听郗岩竟然言不逊，还把盟主遗命说成“愚蠢之举”，辩才顿时脸一沉：“东谷，你讲这话，还算是天刑盟的人吗？本左使今天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这是盟主遗命，你必须执行！”

“左使不必拿职位来压我，我郗岩向来忠于本盟，但绝不愚忠，若盟主的命令错了，请恕我难以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