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4/4)

杜荷偷观察皇帝的神，知自己的煽达到了转移其注意力的目的，遂暗暗松了气。

果然，李世民没再追究他的保镖之事，转而问杜楚客：“楚客，据你刚才所述，刺客的首要目标是杜荷，其次便是你和魏王，那么有没有这样一可能——此事的主谋是与你们杜家有宿仇之人？或者说，是当年如晦在世之时得罪过的人？”

杜楚客佯装思忖了一，：“回陛，臣以为这个可能很小，因为家兄待人世皆以仁义为先，为官秉政更是清廉无私、公正贤明，此乃陛熟知，无须臣来赘言。退一步讲，即便家兄曾在官场上得罪过人，那也绝非私仇，更何况家兄去世多年，假使真有什么人心怀怨恨，那也早该淡忘了，能有什么样的仇大恨让他记到今日呢？”

李世民略为沉，：“如晦一生坦、怀磊落，朕也相信他并未与人结仇，但是……楚客你呢？”

杜楚客微微一笑：“臣之修为，固然不及家兄甚远，可说到与人结仇，似乎也不至于。再者说，若是臣之仇人指使，昨日那名刺客就该先对臣手，但实并非如此，故而臣以为，这个幕后黑手，当是对杜荷怀恨在心之人。”

杜荷好不容易才把皇帝的注意力引开，不想又被杜楚客给绕了回来，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丝毫。

“嗯，言之有理。”李世民又把目光转向杜荷，“说说吧，朕知你游甚广，近来在朝野是否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陛，微臣一向安分守己，何曾得罪过什么人？”

“杜荷，你仔细想想。”杜楚客微笑地看着他，“常言祸从，会不会是你平时无遮拦，无意中说了些什么，得罪了哪个朝中权贵？”

杜荷一愣，虽然觉得这话听着不，但不得不承认这可能还真有，当即蹙眉寻思了起来。

李泰抬，暗暗跟刘洎换了一个。

话题铺垫到这儿，便是万事俱备，只欠李恪那的“东风”了。李泰不无得意地想，只要李恪把刺客的供呈上来，父皇自己便会把所有事联系到一起，然后得那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就在这时，殿外的宦官小步趋，躬：“启禀陛，吴王殿、李世勣大将军求见。”

“快传！”李世民大为振奋，看来一定是刺客招了。

很快，李恪和李世勣匆匆上殿。行过礼后，李恪从袖中掏一份奏章，双手捧过，朗声：“启奏父皇，暗香楼一案的凶犯厉锋已经招供，供词皆记录在此，恭请父皇御览！”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李泰心中掠过一阵狂喜。

侍立在御榻旁的赵德全赶跑过来，接过奏章，呈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打开，目光才扫了几行，整个人就僵住了，脸猝然变得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