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3)

应绝不会是冷淡和克制，而应该是莫名其妙，把对方当成疯才对。可你却异常冷静地听他说完了那些话，尽表面上说你听不懂，实际上你的态度早把你卖了。换言之，只有一个执行秘密任务的人，才有可能耐着听一个暗桩给你传话，对不对？就算你不太信任他，可你心里却会想——不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听一听总没有坏，万一他真是你主派来的呢？”

厉锋哑然失笑。

皇帝居然把自己的心思摸得这么透，真是令他既惊且佩。

“第二，就算你是生极其克制的人，但如果你心里面没鬼，那么当那两名看守问起的时候，你便没有理由对他们隐瞒了。因为对一个并未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来讲，郑旅帅那番话完全是不知所云的东西，你至少应该觉得诧异，觉得郑旅帅很可笑，然后把这样的想法表来。可你没有，你依然还在克制。这只能证明，你心里有鬼。”

厉锋心里很服气，能够败在这么厉害的皇帝手，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了。

“再说第三，无论之前如何，当那两名看守告诉你他们是吴王的人时，你就更没有任何保守秘密的理由了。如果你真是太派的杀手，在你已然招供，只有吴王可以保你家人平安的况，你肯定会把郑旅帅告诉你的话全都吐来，因为只有这么，对你才有好。可你没有，这只能证明，在你心里，真能保你家人平安的并不是吴王，而是你真正的主，即郑旅帅中的‘先生’，也就是策划了这一整场谋的那个幕后主使！对不对？”

厉锋无话可说，脸上唯有苦笑。

“实际上到这个时候，朕已经有充分的理由断定，这个刺杀案就是一场彻彻尾的谋，目的便是构陷太！所以，后面的假太这场戏，其实完全可以不必演，可朕一时来了兴致，还想看看你会如何演戏，于是才让假太场，结果你便再次中计了。”李世民一脸讥嘲，“厉锋，你可能是一个不错的杀手，只可惜，想跟朕玩心，你还不够资格。”

厉锋无奈地：“陛明，我厉锋愿赌服输。”

“既然你也心服服了，那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朕，你真正的主是谁了？”

“很抱歉，陛，虽然我很敬佩你，但这事我是不会说的。”

“厉锋！”李承乾怒，“你这么替你主卖命，就不怕朝廷灭你三族？”

厉锋呵呵一笑，却并不答言。

李世民知，此刻他的家人一定早被主谋之人控制起来了，其名曰保护，其实是扣为人质，以确保厉锋不会卖他。

“你还笑得来？！”李承乾气得踹了牢房的栏杆好几脚，把牢门上的铁链踹得叮当响，“灭族是很好玩的事吗？”

“承乾，少安毋躁。”李世民沉声，然后看着厉锋，“厉锋，只要你如实招认，朕不但可以免你死罪，还可以授你个一官半职。另外，朕还可以答应你，不你的家人如今在何，朕都可以尽全力帮你找到他们，怎么样？”

厉锋听罢，中闪现一丝光芒，似乎心有所动，但瞬间便又黯淡了去。

冥藏的手段他很清楚，一旦他这边招供，冥藏那边立刻会让他的家人死无葬之地，本等不到朝廷手相救。

“陛，多言无益，你杀了我吧。”厉锋淡淡说完，再度闭上了睛，又变成了一动不动的石雕模样。

“父皇！”李承乾又急又怒，“不必跟他啰唆了，其实这事很明显，就是四弟在背后搞的鬼。”

“住。”李世民脸一沉，“没有任何证据，岂能胡猜疑？！”

李承乾愤愤不平，却又无话可说。

“时辰不早了，回东歇息吧，此事朕自会置。”李世民说完，转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