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5)

萧君默恍然：“如此说来，淝之战的胜利定然与天刑盟有关了？”

辩才一笑，撩起衣袍摆，竟盘坐在了地上：“萧郎，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新盟主的候选人，本盟的事，理应让你知，还说什么赐教不赐教呢？”

辩才：“兰亭会上，谢氏家族成立的分舵，名为羲唐，谢安便是首任羲唐舵主，谢玄是羲唐右使。淝之战爆发时，王羲之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所以当时天刑盟的实际决策者，便是谢安。”

笑：“萧郎果然睿智过人，连这个也能猜到。没错，这二十个‘之’字正是《兰亭序》的秘密之一。也正因此，冥藏才会不择手段想得到它。”

“万事皆有缘起，就请您从开始吧。”萧君默，“首先，晚辈最想知的是，王羲之为何要成立天刑盟？”

“那就多谢法师了。”萧君默也跟着席地而坐。其他三人见状，也都围着铜函坐了来，无形中便坐了一圈。

辩才似乎看了他的心思：“对于这段历史，萧郎是不是曾有许多疑问？”

萧君默：“晚辈当初读史，读到这一段时，的确疑窦丛生，首先到疑惑的，便是谢安在战前的态度。据说当时前秦大兵压境，建康震恐，可谢安在大战前夕却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谢玄前去请示这一仗该怎么打，他只说了四个字：‘已别有旨。’当时我就看不懂谢安这话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面对敌为何如此镇定。现在看来，谢安显然已经将天刑盟秘密署完毕，才会如此从容。‘已别有旨’的表面意思是朝廷已有另外的旨意，但真正的义应该是在暗示谢玄：他已经对天刑盟好了安排。之后，谢安又故意离开京师建康，跑到了山中别墅，据史书称是‘亲朋毕集’，并与友人围棋赌别墅。依照常理，这也是无法解释的。

“正是。毫不夸张地说，倘若没有天刑盟，淝之战绝对是另外一结果。”

萧君默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没再理她，对辩才：“法师，关于天刑盟，晚辈还有一些疑问未解，不知您能否赐教？”

“是谢安、谢玄叔侄。谢安是后方主帅，谢玄是前方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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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萧君默淡淡，“更何况，咱们之前在客栈不是说好了吗，取这两样东西后，便去找袁公望和庾士奇，跟他们商议之后再定夺？”

“晋孝武帝太元八年，东晋与前秦爆发了淝之战，想必萧郎耳熟能详吧？”辩才反问。

“萧郎想从哪里问起？”

辩才瞟了萧君默一，微微笑：“除非咱们选了新的盟主，爹才能说，否则……这个秘密就只能是秘密了。”

辩才所言，与萧君默此前在秘阁查阅史料时所的判断完全一致。然而，天刑盟成立之后，究竟了哪些“守护天”的事，萧君默却一无所知。想到这里，他当即提了疑问。

“萧郎熟读史书，应该也知，晋穆帝永和九年，正是东晋王朝忧外患之时，外有敌窥伺，有将相争权，王羲之虽任会稽史、右军将军，且心忧天，但对时局却是有心无力，遂借兰亭之会，召集当时各大士族代表，商议如何拯救天。而最心的议题，便是讨论是否建立一个不为朝廷控制、不被权力斗争左右，又能暗中守护天的秘密组织。所幸，此议得到了大多数与会者的支持，于是天刑盟便应运而生了。”

萧君默不假思索：“谢安既然参加了兰亭会，并且作了诗，那自然是天刑盟的人。”

“没错。那萧郎应该知，东晋一方指挥此战的人是谁吧？”

“那你知，除了公开份之外，谢安、谢玄叔侄是什么人吗？”

“盟主！”华灵儿忍不住对萧君默，“你快答应了吧，别再磨磨叽叽了！男汉大丈夫，就不能拿当仁不让的气概吗？亏我还一直把你当英雄呢！”

“那是你们说的，我可没答应。”华灵儿翻了白。

“当然。”萧君默，“这是历史上一个以弱胜的经典战例，东晋仅以八万兵力，大破前秦苻号称百万实际亦有八十余万之大军，令前秦元气大伤，随后乘胜北伐，一举收复黄河以南的大片故土，堪称挽救晋室危亡的关键一战。”

萧君默少时读史，便对淝之战印象刻，同时也发现其中有不少事难以用常理解释，现在知有天刑盟参与其中，那么一切谜团便都可迎刃而解了。

“爹，”楚离桑好奇，“既然这只是秘密之一，那说明《兰亭序》还有别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