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说的也没错,可这是您的想法。因为您了解父皇,您知大哥若不犯什么大错,父皇便不会轻易废黜他。可大哥他就不一定这么想。他现在坐在储君的位
上,比谁都患得患失,稍有风
草动,他便会草木皆兵。就比方说这次吧,杜荷遇刺案刚一发生,
现了对大哥不利的证据,父皇首先就把大哥给
禁了。您说说,他会不会担心,万一再
个什么事,父皇索
便把他废了呢?”
“这就不好说了。”李治思忖着,“或许,它会孤注一掷也不一定。”
“那经过你琢磨之后,接来的局势又会如何呢?”
孙无忌拈着
颌短须,若有所思
:“听你的意思,就算不该知
的消息,李世勣也会透
给你喽?”
“那,父皇的意思呢?”
“那不能。”李治赶摇
,“我这位师傅是多谨慎的一个人,您又不是不知
。不该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李治见孙无忌的表
忽然严肃起来,心中不免惴惴,轻声
:“舅父怎么说?”
李治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舅父。对,他确实漏了一些风给我,可是都很隐晦,不仔细琢磨啥也听不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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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问题其实不在于吴王是不是庶,而是未来的大唐不一定需要雄主。圣上很诧异,问为什么。我说,自陛
登基以来,励
图治,虚怀纳谏,对
宽仁治国,对外开疆拓土,缔造了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成就了彪炳千秋的不世之功。是故未来的大唐,真正需要的,便是一位能够保住陛
基业、延续贞观政风的天
,而不是所谓的雄主。因为既是雄主,便不会满足于守成,而会着意于开拓。正如前朝的隋炀帝杨广一般,一心缔造属于自己的帝王功业,结果却走上了一条野心膨胀、穷兵黩武的不归路。所以,我最后便对圣上说,相比于雄主,未来的大唐其实更需要一位仁厚有德、谦恭谨慎的守成之君。”
“孤注一掷?”孙无忌微微一惊,“何以见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螳螂没把蝉咬死,这蝉肯定得反扑。”
“您想啊,本来只是螳螂和蝉的争斗,蝉只要把螳螂死就赢了,可现在黄雀也
来了,而且暂时还是跟螳螂一
的,那蝉得怎么想?它要是一个一个对付,那得多麻烦?所以说喽,它就有可能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圣上当然
“那依你看,它会如何反扑?”
“雉啊,你很聪明,这是你的优
,可你知
自己的劣势是什么吗?”
“请舅父明示。”
“你太年轻,没有半从政的资历和经验,所以即使太
和魏王在这场争斗中两败俱伤,最后得利的‘渔翁’也不会是你,而是你的三哥吴王。前几天圣上还跟我提过,说吴王英武睿智,
有雄主的潜质,只可惜是个庶
。你猜我对圣上怎么说?”
孙无忌沉
片刻,摇摇
:“依我看,东
不会就这么铤而走险。不
怎么说,
他仍是储君,只要什么都不
,老实待着,到
来他就是最后的赢家。既如此,他又何必冒险呢?”
孙无忌听罢,不禁暗暗惊讶于李治心思的细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表面仁弱、与世无争的外甥,其实比他的那几个兄
更工于权谋。从夺嫡的角度讲,这当然是好事,但若是将来夺嫡成功、顺利即位,这么聪明的皇帝却不是自己能轻易掌控的。职是之故,
孙无忌就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以免他把尾
翘得太
。
有走动,两人虽算不上过从甚密,但关系不疏。
“你这话蒙蒙别人就算了,还骗得了我?”孙无忌笑
,“李世勣生
谨慎我当然知
,不过,再怎么谨慎,话里话外总是能漏
风的,对不对?”
“李大将军政务之余,也会来安仁殿坐坐,我闷得慌的时候,就去南衙找他说说话。”李治,“所以,该知
的消息,我通常都会知
,而且还会比一般人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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